说着,他从上官霆手里把药方拿过来,和李太医一起离开了落雪庭。
临走的时候,林风眠还特意叮嘱不要有人进去打扰,就连刚刚得到消息赶回来的忍冬都被拒之门外,进不去屋子。
偌大的房间,顷刻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上官霆走到内间床前,看着孟慕思,不禁痴迷起来。
“慕儿,你到底是谁?我该拿你怎么办?”许久,上官霆坐下来,伸手过去,轻轻地摩挲着孟慕思的脸颊。
他从没想过会对一个女子动情,本以为此生同孟千真相斗,保住上官天下便是他唯一使命。否则也他不会为了拖延孟千真夺位的时间,加大同孟千真争斗的筹码,布下陷阱勾引丞相千金,娶丞相千金为妻。
可当他遇上眼前这个女子,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纵然她有着同丞相千金一模一样的面孔,纵然他不明白她伪装丞相千金靠近他的目的,纵然她有可能是孟千真故意布下的陷阱……他还是为她动了情。
其实,他没想过伤她。
可那会儿他一想到她为孟千真背叛他,他就无法控制心中怒火。
事情已经发生,他虽然想要挽回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却不知道如何弥补。
“对不起!”最终心里千言万语要对她说的话,只化成这一句饱含真心的歉意。
然后,他低下脑袋,万份柔情地轻轻吻上她冰冷的唇。
直到感觉到她呼吸急促,他才离开她微肿的唇瓣,然后不舍离去处理孟千真为他带来的烂摊子。
三日后,屋外压着厚厚的乌云,整个京城笼罩在压抑的闷热里。
“王妃该喝药了。”忍冬端着热腾腾的药碗,站在孟慕思的床边。
又是药,这几天她感觉自己都快被药给同化了。
孟慕思盯着忍冬手里的药碗。真要喝吗?她想到那份苦涩就觉得胃里难受。
算了,只要有外用药在伤势会慢慢好的。
孟慕思想着就吐吐舌,卖萌装可爱:“忍冬,我感觉我已经没事了。要不,这药你就端下去倒了吧。”
“那可不行,要听太医的叮嘱。而且王妃的外伤才刚刚开始结痂,所以这药啊还得继续喝。”忍冬担心地看着孟慕思,现在回想到她帮孟慕思上药时看到的伤口,还觉得触目惊心。
然后,她就担心孟慕思的身体,总觉得她现在就跟暖房里养着的金贵的小花似的,稍不精心就会败了。
“还要喝多久啊?”孟慕思想想就觉得头皮直发麻,一点都不想把药碗端起来。
忍冬早习惯了孟慕思躲避喝药的习惯,急忙将准备好的蜜饯和葡萄干一股脑从袖子里掏出来,放在孟慕思手心里:“吃药就可以吃这个哦!”
呜呜,这是美食的诱|惑吗?
孟慕思盯着喜欢吃的蜜饯和纯天然的葡萄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可是想到药是多么的苦,她离开当了鸵鸟,打了退堂鼓。
“药一会再喝啦。”孟慕思扯着忍冬的衣袖,软磨硬泡,“我这几天在屋子里带着好闷哦,我们两个去后花园散散心,好不好?”
忍冬严守防线:“不行。王爷可是下令了,在王妃伤势痊愈之前,不能下床。不然,忍冬私放王妃出去了,就要打忍冬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那忍冬还不残了?
“那去院子里走走?”孟慕思退而求其次。
忍冬把头摇称了拨浪鼓,她不在怕被王爷责罚,她是担心孟慕思的身体。伤口还没有完全好,怎么可以下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