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气氛比阴天更为可怕,阴沉到近乎恐怖。
落雪庭,孟慕思的住处。往日比较安静的院子,现在几乎站满了丫鬟和小厮。
他们全都战战兢兢地候着,生怕稍有懈怠就会被盛怒之下的端王拖出去斩了。
房间里的情况也是同样的压抑着,丫鬟们候立两旁,床前跪了一地上官霆从宫里请回来的太医。
此刻他们正集体给孟慕思会诊,想尽办法救回孟慕思,也保住他们自己的小命。
其实孟慕思只是溺水,并不需要这多的太医。但是因为上官霆的过度紧张,导致所有人都将这件事当成和自己性命攸关的大事,不得不谨慎处理。
“过了这么久,你们到底给我看出了什么?”再也等不下去,上官霆气得大发雷霆之怒。
“回禀王爷,王妃已经将呛到的水全吐出来了,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王妃先前受过寒,身子比较弱,此番溺水才会昏迷不醒。微臣等合计后开出药方,只要细心调养,几日即可康复。”李太医虽然也怕上官霆,但是毕竟是孟慕思的专用太医,只好硬着头皮回话。
体寒?
上官霆一下子想到那一夜――那晚她不小心喝了带有秘药的茶,才会染了情欲。而他却怀疑她,她为表清白光着脚几乎**冲到寒冷的屋外,又被初春的大雨淋了一盏茶的时间,才会受了寒。
虽然上次她调理之后,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身体的阴寒性质肯定是加重了的。
“那她的体寒呢?能不能养好?”上官霆深深地自责,如果不是他怀疑她,她怎么会留下体寒的病根?
李太医额头上开始冒冷汗:“这个……上次微臣就说过,王妃的身体不能再受寒了,否则肯定会烙下病根。所以这次……”
“直接说要怎么样才能医好,不管需要多珍贵的药引,你们只管开方治病!”上官霆最讨厌这个李太医说话吞吞吐吐,三句话都说不到关键处。
“微臣打算在调理王妃身子的同时,想办法改变王妃的阴寒体质,不然恐怕将来王妃想再受孕会有一些困难。”李太医颤抖着把要说的说出来。
“很难受孕……”上官霆脸色稍微缓和几分。
这个他倒是不在乎,如果她在真正的孟慕思,那么他和她已经有了两个可爱的女儿。
如果她不是,他也不会觉得遗憾。因为什么都不如她重要,只要她能健康地活着,和他永远在一起那便是幸福。
“其实这点倒不必怎么担心,王妃的身子骨还是很不错的,只要善加调理受孕还是无碍的。相反,微臣比较担心王妃的体寒,凭空有很长一段时间,王妃每逢天气变化的时候身上就会疼痛难忍。”同行的太医中,有一个刚刚入宫没多久的王太医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大胆进言。
“废物,一群废物!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说?”上官霆突然火大了,一脚将李太医踹倒在地,然后问这个说话的王太医,“你说,可有办法治好王妃的体寒?”
“只能慢慢调理。不过可以多吃一些温补的汤药和食物,微臣跟随的师父是医者,师娘是厨娘,所以跟着学习到了独特的一种医疗手段――药膳。汤药和药膳互相配合,必定事半功倍,缩短调理的时间。”这位王太医胆子真大,居然不孟慕思当成小白鼠要做实验。
“你可有十足把握?”上官霆眼前一亮。
“微臣有九成把握。”其实只有七成左右,不过他坚信肯定会成功。因为王妃不是重病,再则体质阴寒不是天生,而且是近期才受寒更好医治。
上官霆眼底忽然显现嗜血的杀意:“好,你后就是王府的专用太医,不用再回宫了。王妃的身体交给你调理,如有差错,诛你九族,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