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将长枪顺势一挑,高声喝道:“谁有种与我一战?”
石勒闻言正要出战,但是石虎却抢先一步。石虎仰天大笑,他知道刘琨手下没有什么能人,唯一尚且能于他勉强一战的是刘琨部将令狐盛,石虎曾与他对阵不止一次,胜败各居半数结局,石虎向来自负,只要不是令狐盛,十招之内必然生擒对方。
生性残暴的石虎,少年时喜欢用弹弓打人为乐。十八岁时,由于其武艺超凡且勇猛过人,因此受到石勒的宠信,被封为征虏将军。石虎是好杀的人,每次攻下一座城后,不论男与女都一律杀死。一次,石虎攻下青州后又下令屠城。此次血腥屠城,仅余七百多人保全性命。
石虎面色褐黑,身材高大且不失威猛,剑眉虎目且不失英武,双眼深陷面部,鼻子外翻,从长相来看与中原人差异分明。
石虎风对方不是让他忌惮的令狐盛,自然不会畏惧。石虎心眼极小,在军中,凡是比石虎有才艺或有武艺的,石虎就会设法把他们杀死,死于他手上的人不可计数。石虎冷言道:“怕你不成?”
叶不凡正要出战,杜曾伸手拦住他说道:“叶爷,杀鸡岂用牛刀。”叶不凡点点头,现在为时尚早,且不明对方实力,如果没有自己,这些随行的黑衣人肯定凶多吉少。杜曾不屑道:“小子,你可有胆与我一战?”
石虎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直娘贼,看爷爷我不将你碎尸成段。”
石勒到底是石勒,他脸色微微一变,他比石虎老成沉稳得多,他知道石虎急躁,见对方也应该是一名骁勇善战之将,人数虽然不多,却攻防有致,一路杀到中军大营,实力可见非同一般,特别是领头的那个汉子,一脸杀气,让人不敢小识。但是石勒平时非常喜欢石虎,也不想薄了石虎的面子,又怕杜曾若是手里真有本事,恐石虎会大意吃亏,石勒悄悄对手下十八骑之一的悍将之郭准道:“你切在一旁掠阵,如石虎胜则罢了,如果万一落败,必定要全力救之。”
石勒这十八骑是他成家的本钱,南征北战,战无不胜。石勒视这十八骑如同兄弟,平时这十八骑攻守如同一人,每个人都有一身绝活,虽然后来石勒得势,却并没有将这十八骑封官加爵,因为石勒知道,将只所以为将,因为必须深懂领军面阵之道,武勇虽然可佳,谋略可敌万千。所以石勒将这十八骑享偏将俸禄,却使侍卫先锋之职。
说话间石虎扬起手中长剑,直取杜曾的脑袋。
石虎骁勇异常,自然不是盖的,长剑击出,隐隐约约似乎有一种凛冽的气势。杜曾自侍股力过人,手里的残月弯刀直接迎着石虎而上。
霎那间,铁鸣之声直惊得众人耳膜发麻。扑一接触,石虎和杜曾二人同时震撼,暗道对方力道不小。
石虎双手感觉发麻,长剑险些脱手。石虎向来自负,如果刚刚一招就让人震不凡兵刃,那他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杜曾也是微微一愣,想不到对方看着不显眼,力道却也着实不小,不由得加倍小心。
石虎这时却勃然大怒,怒吼一声,又出一剑,这一剑更比上一剑来得更急更猛,一时间,杜曾愣在当场,叶不凡暗道不好,正好救援。却也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石虎长剑就要刺进杜曾胸前的时候,杜曾的身子就势一缩,让开长剑,手里的残月弯刀就势向前一递,同时不凡腿直击石虎小腹。石虎招势已老,新力未生,再要变招依然迟了。
多亏石虎经验丰富,却也惊出一身冷汗,石虎思绪急转,立即沉身则翻,让开杜曾的一刀一腿,同时长剑回转。杜曾其实早已有后招,趁着石虎手忙脚乱之机,身子如同陀螺般一转,同时起脚横扫石虎下盘。
石虎何时吃过此等暗亏,横下心思,不闪不避,眼见杜曾的脚就要扫到石虎腿上,石虎的剑立时下划,如果杜曾继续出脚,纵然能击中石虎,但是他的脚也会被长剑削断。这样两败具伤的拼命打法,其实石虎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有道是致死地而后生。
杜曾心想,纵然一脚可以伤了那石虎,但是不会致命,大不了养个三五个月,依旧石虎还会生龙活虎,但是自己却不同了,脚断了能接上吗?估计按现在科学技术可以,但是在晋代那个时期,是万万不能的。
杜曾赶紧收招后退,对战讲究先机,占得先机,事半功倍,失去先机,事倍功半。
石虎见杜曾收招,却也得理不让人,一招胜似一招,招招阴狠毒辣。尽往杜曾要害部位招呼。
杜曾也收了急于求成的心思,沉下心来应战,二人以快打快,招来招往好不热闹。
一旁边观战的叶飞越看心越惊,心想自己也是久经战阵,但是和真正的高手对战,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必竟叶不凡擅长的是热兵器为力打击,而不是冷兵刃对战,如果按先前对战,叶不凡能支持十个回合就算不错了。
现在杜曾石虎二人战得难解难分,五十招过后,石虎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气势,招势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犀利刁钻,这一番急攻,石虎耗损心力不小,额头了开始布满细细的汗水。
杜曾却越战越勇,招势依旧大开大合,攻守有序。呼吸如常。
石勒是知道石虎的实力,放眼军中,虽然不是无敌,但是强过石虎的人屈指可数。这怎么能不让石勒心惊。
一个偏将穿着的将领,这时,急急来到石勒身边报道:“将军,大事不好,我军军粮悉数被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