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长得非常英俊,正所谓面如冠玉、眉似剑锋。他的身材不是很高,还不到一米七,但却显得非常匀称,颇具美感。
刘琨的心情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好,石勒大军围城十几天,天天让他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现在危机已除,连日来,刘琨极力克制自己,不饮酒更不近女色。现在隐晦已去,他自然要加倍狂欢。
并州刺史府。
刘琨并未与众军联欢,而是叫上弄了四个小菜,与亲信近臣徐润对坐在一张小桌前。
不是刘琨俭省,而是并州物资紧缺,粮食食物都即将告馨,非常时期不得已而为之。
徐润身材微胖,脸白肤净,一身青色的长衫,额头发髻松散,眉宇间虽几分疏懒之气,却又透着狂傲。酒过三巡,两人便细嚼慢咽起来。
刘琨问道:“那人醒了没有?”
徐润道:“回将军,叶壮士至今还未醒来。不过大夫已经看过了,只是劳累伤神,并无大碍。休息个一两天,必定又会生龙活虎。”
刘琨点点头。大笑道:“现在石勒大军已退,晋阳也忧也,此乃大喜,应当犒赏三军,全民同庆。”
徐润恭维道:“现时逢乱世,将军神勇,乃大晋之福也,将军实则大晋中流砥柱,立挽狂澜”。徐润又道:“恭喜将军!”
“哦”刘琨笑道:“我又有何喜之有?”
徐润道:“将军将得一良将,必将如虎添翼。”
刘琨道:“你是指叶不凡。”
徐润上前一步,嘻笑道:“叶壮士乃安平杨老爷举荐而来,出征伊始,仅仅率千余之众,先袭平阳,大败刘渊逆贼,杀敌四千余众。后夜袭石勒军,焚其粮草,伤敌无数,动石勒其部之根本,令其无再战之力。无论谋略还是武勇可称当世豪杰也。”
刘琨道:“叶不凡算得上是一个有勇有谋的良将。”
刘琨起身从案上拿起一张纸,这正是叶不凡唱的那首歌,刘琨递给徐润,说道:“此人简直可称文武双全,你看这是他作的诗,意境非凡呀!”
原来令狐盛听得叶不凡唱那首精忠报国,随即默记在心里,令狐盛知道刘琨喜欢舞文弄墨,当然要投其所好。
徐润看了好久,暗付此子定非池中物。徐润一口气念完,不禁赞道:“好一首《精忠报国》,不想这叶不凡还有些才学!”感叹之余,不知不觉又将此诗念了数遍,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当他念到:何叹百死报家国!也忍不住心血澎湃。
刘琨起身依旧背着手来回走动,眉毛拧成了一条线,刘琨想了想,笑道:“至少文采要强上令狐盛万倍。从他的诗上来看也是一个忠君爱国之士。”
其实叶不凡心中可没有任何忠君的思想,他的忠只是忠于国家,忠于民族,而不是忠于腐朽的某一人,大厦将倾,叶不凡才不会做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如果有实力,他宁愿自己做皇帝。强击匈奴,逐鹿中原。不知道刘琨要是知道叶不凡有此等心思,会有如何感想。
徐润素来与令狐盛不合,虽然同属刘琨麾下,但是徐润恨不得食其肉,吸其血。徐润自命清高,向来看不惯那些武勇之辈,总认为那些只会武枪弄棒的莽汉是下等人,应该老实本人,但是这个令狐盛处处与他作对,甚至向刘琨进言要刘琨疏远他。
这样以来,徐润与令狐盛可谓仇深似海。
徐润道:“如果将军重用此子,日后必成栋梁之材。”
刘琨点点头。
就在此时只听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刘琨只当自己听错了,忙侧耳细听,却听门外的声音突然传来:“奴才刘安,求见将军!”
这个刘安是刘琨家奴,对刘琨素来忠心,平日负责刘琨饮食起居。
刘琨忽然笑了,长长的吐了口气,连忙将大门打开,只见刘安恭敬的说道:“将军,叶不凡现在醒了?”
“哦”“好,好啊!”刘琨笑道:“快快引路,我要去探望这个忠勇之士。”
叶不凡其实早已醒了,他几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脱力疲惫,休息一下,自然可以快速恢复。加上他是特种兵,身体素质优异于常人,只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刘琨,现在自己要人没人,要财没财,要想在此乱世有一番作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借刘琨之力,至少在朝廷那里谋得一官半爵,这是叶不凡眼前最重要的事。
刘安在前引路,刘琨和徐润在后,一行人穿过前庭别院,莫约一刻钟的光景,一行在来到一处大宅前,门前有四个士兵守卫着。
那些士兵见刘琨到来,赶紧下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