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渲染般慢慢覆盖大地,钻石般的星辰点缀着幽暗的夜空,寂静的黑夜,清爽的晚风。一队人马直直的朝离石北门而去。
而身处在离石的靳准此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烦燥不安,他感到时间过得异常缓慢,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今天出城五千多人马,到目前为止只回来了自己这区区三十余骑。就连那悍勇无双的北宫纯和其麾下的精锐西凉铁骑也没有回来。
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但是靳准感觉就好像有好几个世纪那么长。北宫纯是为了救援他自己才深陷敌重围,目前生死未知。他靳准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从而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离石城并没有因为今天靳准大败而死气沉沉,而是像以往一样熙熙攘攘,喧哗热闹。离石虽然是刘渊的弃都,但是里面住着大多数权贵们的家眷,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们和那些风流浪子们酒照喝,钱照赌,照样醉生梦死。
对于一个曾经的繁华都市来说,夜晚才是开始纵情的最佳时刻。
这时,一个身材窈窕的侍妾缓缓来到靳准身边,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臂搭在了靳准的肩膀上。淡淡用她那独特而又妩媚的声音的说道:“都督,到了用餐的时刻了。”
红颜祸水,漂亮妩媚的女人更是穿肠毒药!
靳准慢慢的从沉思中回过头,仔细回头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胸部很饱满。这是靳准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第一印象。男人见到这个女人。也会将视线下移。然后停留在她胸前的丰满上再也动弹不的。
这个女人身穿紧身匈奴传统服装,虽然古代的女人并没有现代女人有胸罩,只是用细棉布围住那凸起的两点,从敞开的领口望下去,是大大片的白皙。细布的围压之下,组成一条深邃迷人的沟渠。乳肌又白又肥。像刚刚出笼还热气腾腾的头般。让人有种伸手想去触摸的感觉。
下身是一条是一条紫色长裙子,这个女人实在是个性感尤物。
真是个妖精。诱惑人的妖精。
这个女人眉目精致艳丽。笑起来的时候还有股悸动人心的妩媚风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身材看了想犯罪,当然。做为一名大匈奴的贵族,靳准当然也有一定的定力,但是他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坏了,但是靳准此时也有种扑上去的冲动。
虽然靳准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他尽力的保持着镇定的表情。
当然面对这个女人,就算靳准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他也怜不起来。应该出手时就要出手,有人说,如果你不做禽兽的话,那么你就是禽兽不如。
靳准当然扑上去做了禽兽应该做的事情。
这时,离石城门外的黑夜中终于出现了大片的黑影。
城楼上的守军看到这情景,个个忐忑不安终于放下心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加强戒备,他们也从回来的军士们那里听到了今天惨烈战斗的情景,想起来都让他们感觉后怕。天知道那些黑衫军会不会攻城,天知道那些凶悍的黑衫到底有多少人。
守城门的百夫长见此情形,不禁流露出兴奋之色。心中喃喃的说道:“终于回来了。”
黑影们走近了,映入眼帘的是三四百军士身穿重铠甲的西凉铁骑,西凉骑兵的重铠甲在匈奴军中那是独一份,这些人明显是死里逃生,个个盔甲破碎,满身血污,哪里还有半分凶悍西凉铁骑不可一世的威风,简直是一群逃难的老百姓。
领头的那人正是北宫纯。
北宫纯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和他的那群乞丐兵差不多,甚是狼狈。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北宫纯惨败了,他身上的那股煞气也非一般人可比,那些守城的匈奴军士兵自然也不敢存在轻视之心。
“快开城门,我乃离石副都军统领北宫纯!”
离石守城的那个百夫长叫贺无妨,他不敢大意,虽然北宫纯部身穿西凉骑兵特有的铁铠甲,也打着刘汉军的旗号,但是他仍是坚守自己的责任,让士兵引着火把,待看清来人确实是北宫纯时,方才说道:“北宫将军息怒,卑职也是职责所在,还请将军见谅!”
说着,贺无妨挥军手,数十名守城士兵冲到一个巨大的绞架面前,整齐的用力旋转绞架,绞架上的绳索慢慢的展开,可以并排四骑的吊桥发出刺耳的嘎嘎声,吊桥也在嘎嘎声中缓缓落下。
离石城的城门比吊桥要宽上一些,是两面巨大的实木门,外层包裹着铁皮。巨门的份量不轻,在古代没有机械助力的情况下,一切都是依靠人力操作。光打开城门这一项工作,就要三十多人同时动手,可见巨门是如何笨重。
片刻后,城门在吱呀呀的响声中被推开了。正等候在城门下的三四百士兵兵立不凡驰进了城中。
此刻在距离城门三里处的一片树林中,无数黑衫军军士正在休息。这些人静如森林,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让天色不由的紧张起来。他们正在喝水吃着干粮,白天一战让他们兴奋异常,三千多步兵居然能几乎全歼五千多骑兵,这样的战果足以让他们引以为傲。
其实也是叶不凡故意放靳准一条命在,不然靳准的那三十余骑兵岂有命在。
黑衫军军纪严明,他们并没有交头接耳,更没有言语嬉戏,每个人都是自己吃着干粮,眼里都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叶不凡都他们说了,让他们这些人在离石城中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