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北宫纯要率领黑衫骑兵进行日常操练时,祁雨来报,抓到一名细作。北宫纯微微一笑:定是那王浚或刘聪所派出的细作,北宫纯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不用管他,直接杀了便是!”
祁雨摇摇头道:“这细作是洛阳城而来,说是有重要军情禀报,另外他还手持叶将军的玉符。”
北宫纯猛然一愣,从洛阳而来,又带着将军的玉符,莫非是将军那边出了什么情况,他赶紧忙问道:“他可曾说有什么事?”
祁雨摇摇头,此时北宫纯更加奇怪,道:“快随我去大帐!”
大帐之中被结结实实的捆着一人,这人身量壮实,傲骨睁睁,虽然身陷危境,却也不动声色,就这份胆识,足以让人佩服。北宫纯仔细观察此人,只见此人长得是深眼窝,土黄色的头发,肤色和体形明显与汉人有异,特别是那相貌明显并非中原人士的面部,而是有点类似南蛮或者羌族等少数民族的异族面孔。
北宫纯对胡族人甚是反感,一看之下,心中不喜,只冷冷地道:“你是从洛阳而来?”
那个点点头,双手抱拳道:“小人是奉我家小姐之命前来传信。叶将军此时身处洛阳宁府,而洛阳此时正被王浚刘聪十万联军围攻,形势危急,将军看此信便知一切!”
这时,一名黑衫军士兵从那人怀中搜出一封信,转而递给北宫纯。
北宫纯接过那人手中的信,面色越看越冷。北宫纯心头巨震,他双眼喷火,脸色复杂地瞪着那人,恶狠狠的说道:“如果你胆敢诳我,看我如何将你这厮碎尸万段。”
北宫纯忽然间双目中蹦出一道杀意,寒声道:“立刻升帐,召集诸将!”
时间不长,急促的号角响彻整个黑衫军驻地上空。
各连长以上人员,迅速汇集在大帐中。
北宫纯道:“将军命我等火速驰援洛阳,诸将听令!”
“第二营营长李羿!”
“末将在!”
“命你部为先头部队,带领装备,火速驰援洛阳,目标是敌人辎重部队,不求歼敌战果,只求全部毁其辎重!”
“末将得令!”李羿应诺。
“第三营营长秦浩然!”
“末将在!”秦浩然应诺。
“命你部以翔雁之阵从左翼攻击敌人!”
“末将得令!”秦浩然应诺。
“第四营营长祁雨”
“末将在!”
命你部从右翼攻击敌人。
第一营营长马混,
命你部从中路突击直进。
时间不长,黑衫军一万余人人马浩浩汤汤便往洛阳行进。北宫纯一马当先,领先众人百步之遥。
洛阳城中,王浚大军与禁军恶战近两个时辰,终于渐渐击退禁军的防线,禁军在此地留下千余尸体,其实王浚大军也不好过,他们至少伤亡八千余人,不过相较他们近两万部队,损失这八千余人仍有再战之力。
不过禁军的形势越来越凶险,如果不是死死的支撑着,溃败只是时间问题。
羊佐城以两千精锐死死的抵抗对方两万之众,每个人的眼中都闪耀着愤恨,羊佐城见此情景,转身却见跟随自己的两千余人已经只剩下不足八百人,每个人都浑身浴血,红色的液体顺着额头和嘴角“滴答滴答”地直往下落,也不知是血还是汗!虽然如此,每个人的眼中依旧利芒四射,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毫不退缩。
两军继续碰撞,溅起红色的浪花,羊佐城不退反进,他大喝一声一头扎进敌方部队之中,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一下子砍翻王浚军数人,他虽然武力不高,可是凭借其勇猛,一时倒也威风八面,无人能挡!”
只见他一刀将一个王浚军士兵的胸膛劈开,猛力一推,那士兵顺着刀尖被送出去一丈多远,刀身穿过那士兵的身体,在后心处露出血淋淋的刀尖,羊佐城紧走几步,将刀柄一递,又扎进另一个士兵的胸口,只短短眨眼的功夫便又取了两人的性命。
禁军也就是司马炽保护皇宫的内卫部队,平时只用作维持皇宫治安,根本没有用他们上阵杀敌。现在洛阳情势危急,任人都不能无动于衷。司马炽当然明白如果不能阻止王浚逆军,别说禁军保不住,他的性命更保不住,禁军虽然保贵,但是与司马炽的人家性命相比更是微不足道了。
原始武器的拼杀更需要勇气,在双方不死不休的战斗中,场面甚是震撼人心。只见城门之前尸体遍地,血流成河,血肉覆层,残肢断手,哀号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一副活生生地地狱惨状。
“冲开他们,杀禁军一人赏银子十两,庭院一座,美女一名。杀掉羊佐城者赏银子百两,豪宅一座!美女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