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姝见皇上和皇后并行至此,急忙跪在地上,行礼道:“儿臣叩见父皇、母后!”
司马炽和羊皇后突然发现司马姝眼角挂着淡淡的泪痕,似乎是刚刚哭过。
羊皇后走到司马姝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司马姝的头,颇为心疼的问道:“姝儿,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姝俏脸一红,仿佛受惊的兔子似的连忙收拾自己的情绪正色道:“儿臣没有,劳烦母后操心!”
司马姝虽然把自己内心的委屈隐藏得很好,但是怎么也没有瞒过精明的羊皇后。司马姝向来都是天真活沷,平素也没有什么忧虑,如今这番神情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想来最近能让司马姝心情欠佳的事,唯有向叶不凡赐婚一事。想到这里,羊皇后心中暗暗生怒,对皇帝司马炽道:“臣妾知道皇上的用意,臣妾不想让女儿被这政治婚姻所束缚,不想让她不幸福,不想让她再接近朝堂上的事情,臣妾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幸福安康!远离政治的是是非非。”羊皇后越说越生气,对皇上使出杀手锏,双眼微红,几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腮边,继续说道:“皇室并非没有公主、郡主,求皇上大发慈悲,不要让臣妾的女儿去做政治牺牲品。”
“怎可是政治牺牲品呢!让姝儿嫁给叶不凡,是朕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虽然这里面有一份私心,但更多的是朕看中叶不凡这个人,朕相信他是一定会是一个不错的夫婿人选。朕也深知姝儿的性子,但是朕相信姝儿定会接受这门亲事的。”司马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件事朕已经昭告了天下,已经不可能收回成命了,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家族,也关系到国家,朕也希望你们好好想想。而且,姝儿,从你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你永远和皇家,朝政脱不了关系。”
羊皇后见司马炽态度强硬,知道再怎么说也是无用的,羊皇后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可怜我苦命的孩儿!”
司马姝见皇上和皇后为自己的事起了争执,心中微微一暖。原来父皇和母后同样深爱着自己。
羊皇后见司马炽心情甚为愉悦,竟然十分开心的样子,不解的问道:“皇上何事如此开心?”
司马炽很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道:“我高兴有二,一是朕得一良将,大晋天下自此再有忧虑了,深感晋复兴有望了!二是为姝儿找到一个好夫婿!”
知女莫若父,司马姝的心事,虽然看似乎是为婚事烦恼,似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但是司马姝怎么也没有掩饰掉她心中的幽怨,虽然同是伤心无奈,但是绝非是司马姝表现的那样,对婚事极为不满,相反她肯定是乐意下嫁叶不凡,只怕是叶不凡不愿意接受司马姝,心高气傲的司马姝在叶不凡那里吃了闭门羹,在这里生闷气而已。
司马姝撅了撅嘴低声道:“不过是一武夫而已,怎担得起父皇如此赞誉!”
司马炽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不悦地看了司马姝一眼道:“姝儿你这想法可就不对了!自古以来能匡复乱世平靖天下的只有你口中的这些武夫!对于国家来说,武人和文人就像是一个人的两条腿,缺了谁都不行!何况武夫之中未必就没有文采风流之辈!可能你还不知道,这彪骑将军本是刘越石麾下校尉,此人不光晓勇善战,这彪骑将军谈吐不凡,文思才情,绝对不在越石之下,他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武夫!”
司马姝登时露出惊讶的神情,叶不凡在酒楼吟唱的那首《明月几时有?》已是超凡脱俗,至今发生时日并不长,想来司马炽也不可能得知,随即一个想法在心头升起,难道父皇见过叶不凡的文作?司马姝随即将放在案上那首自己墨写下来的诗词交到司马炽的手里。淡淡的说道:“就这水平,不过如此而已!”
司马炽看着这首词,良久无语,对于司马姝的心思更是明了。司马炽这时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对于这桩赐婚来说,司马炽并不怕叶不凡拒婚,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叶不凡是千古忠臣,自然不敢忤逆皇上的意思。不过,对于司马姝,他可不那么放心,司马炽可是深知司马姝的性子,如果是她反感的事,硬逼肯定不能达到目的,那可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
司马炽笑道:“姝儿,朕让你什么是文采风流!”
司马炽转身对身边的太监常德道:“去把朕御书房里存放的叶不凡的诗作一并拿来!”
“是!奴才这就去!”常德说完,转身进了御书房!
司马姝和其她少女一样,有自己的梦想,渴望能有一个完满的归宿,渴望能有一个坚强地肩膀给她温暖保护她一生。她甚得儒家学说熏陶,自幼时,对粗鲁的武人甚是反感。相对而言,美女爱英雄用在司马姝的身上并不合适,她爱的是那种文才风流,举止高雅的文人书生。不过此时,司马姝对叶不凡也充满憧憬起来。
时间不长,常德快步小跑过来,恭敬的对司马姝说道:“公主殿下,这是叶将军的诗作,请殿下过目!”
司马姝看得很仔细,若大的皇宫之内安安静静的,司马姝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她越看越心惊,从《精忠报国》到《满江红》此时,司马姝外表虽然沉静,其实内心深处早已掀起滔天巨浪。这下,司马姝更是震惊了,同时对叶不凡生出高深莫测之感。此时叶不凡就像司马姝心中一个急待解决的一个迷团,懵懵懂懂。她十分期待,叶不凡就是她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