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原本平静的神情变得激动起来。在祖逖的心中,叶不凡就是那群山中最巍峨的高峰,祖逖一生的梦想就是仰望这座高峰。
其实祖逖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叶不凡成军之初就组建曲阳学校,然后成立青州大学,以说黑衫军绝大部分将士都是经过叶不凡的洗脑教育,在这种精神崔眠之下,在叶不凡的超前军政思想的影响下,叶不凡已经成为了黑衫军上下所有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以说在黑衫军将士的心中,叶不凡就是神,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这种情况同其他诸侯的情况是不一样的,虽说其他诸侯的军队也是不知皇帝只知主公,但是他们的这种忠诚更多的是建立在一种盲目的功利的基础上的,是一种分层似的,既士兵忠于将军,将军忠于主公,一旦将军反叛,则他麾下的士兵往往会跟着反;而黑衫军绝不会存在这种情况,从上到下每一个将军士兵只会忠于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叶不凡。
因为他们忠心的基础是建立在信仰的基础上的,他们的信仰可以概括为‘血统’三个字,每一个黑衫军战士都被叶不凡在灵魂深处铬上华夏的印记。而叶不凡就是这种信仰的代表。当然叶不凡并不是只靠信仰来将军队牢牢结合成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他还依靠许多其他的手段,如果有人认为当年红军就是单靠这种信仰战胜国民党反动派,那就大错特错了,如果去过革命老区的人都会发现,在各个墙上都会写着参加红军打土豪分田地,打土豪吃大户那种宣传标语。我也曾经问过一个我们村子当年参加红军的老人,他并不识字,当然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觉悟,我问他为什么要参加红军,他说他参加红军是为了得到土地。
所以信仰很重要,物质基础也同样重要,叶不凡这方面做得很到位,比如:在治下施行对百姓有利的内政,公平的奖罚制度,使将士们后顾无忧的社会保障等等。简单的说,支撑起黑衫军强大战斗力的东西就是两样,一是信仰;二是利益。这两样东西相辅相成,使黑衫军拥有了远超这个时代的战斗意志。
都尉城,自从叶不凡昏迷不醒以后,整个都尉城全部戒严了,周札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远在青州的葛洪,周札多次听叶不凡提起此人,说此人医术如何了得。现在的希望就全在葛洪的身上了。
就是随军医官那点医术,周札可是不敢对他们有什么奢望。
青州,刺史。当陈午接到周札的不凡鸽传书之后,知道叶不凡昏迷不醒,紧皱眉头来回踱着步,神色之中很有些苦恼的味道。这时,陈川和留守青州城的黑衫军诸将一起来到刺史府,当然其中还有两个并不属于黑衫军的特殊人物,杨素素和诸葛明月。
陈午对其他黑衫军诸将交待一番后,就立即让人准备马车,
片刻之后,四辆四驾马车出了北城门,出了北门城数里,便看见近卫营大队人马在官道旁等候着。
这时,一名将领模样的对陈午客气地说道:“刺史大人,情况紧急,现在咱们必须乘马回去!”虽然他的表情客气,但语气之中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味道。
陈午转眼扫了一下,这才发现,每一名黑衫军近卫营士兵都带着两匹战马,看着叶不凡的病情不容乐观。
杨素素和诸葛明月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由于二人心系叶不凡的安危,顾不得自身劳累,虽然乘车可以舒服一点,但是速度却慢上许多,二人毫不示弱的跨上战马。一行人出青州后,一路马不停蹄往都尉急赶。
行了半日,葛洪叫唤了起来,“大,大,大人,在,在下,在下实在是受不了了!能否稍歇片刻?”,葛洪抱着马脖子陈午哀求道。此时,葛洪的须发已经乱蓬蓬的了,脸色青白,嘴唇乌紫,目光涣散。其实也真是难为他了,他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哪里受得了如此高强度的长途赶路。陈午闻言,也心生恻隐之心,他转身又看杨素素和诸葛明月二人,也都是面色苍白无力,神色极为焦脆。陈午正想下令休息,然而此时,那名黑衫军近卫营的将领却钉截铁地回答道:“不行!现在时间紧迫,一刻钟都不能耽搁!”
见对方态度坚决,葛洪不禁自哀自叹起来,“唉!真是流年不利啊,照这么折腾下去,恐怕还没到地方,我的命就没了!”
陈午见葛洪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不禁担心他会不会从马背上栽下去,迫不得已,只得命令队伍暂时停下来,稍歇片刻。
众人喝了点水,又吃了点干粮。可还休息不到一刻钟,陈午就催促众人上马继续赶路。葛洪无法,叹了口气,然后艰难地爬上了马背。行人就这样日夜兼程地赶路,途径各郡县,早已得到消息的黑衫军在他们到来时立刻给他们换马。一行人风尘仆仆地驰入都尉,来到治所。当葛洪从战马上下来时,只感到下身漂浮如在云端,连站都站不稳了。陈午见状,立刻命令四名黑衫军士兵将他抬了起来。陈午此时也是非常疲惫,不过相比葛洪来说,他的情况就要好得多了。
闻得陈午前来,周札急忙带人来迎接。周札抱拳道:“卑职参见刺史大人!”陈午还礼,周札急问道:“刺史大人,葛洪先生呢?”
陈午笑道:“马上就到!”
正在这时,葛洪被四名黑衫军士兵抬着进了过来。还不停地哼哼唧唧的,那模样颇有些滑稽。不过,当葛洪见到叶不凡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质神情陡然一变,变得很庄严肃穆了。葛洪立刻伸出右手二指搭在叶不凡腕脉之上,皱着眉头,片刻后,葛洪又仔细看了看叶不凡的额头,然后长吁了口气,一脸欣然地说道:“还好,还好!如果再晚半日,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救不过来了!”
正在一旁紧张屏息注视着的杨素素和诸葛明月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葛洪先生,大哥他不要紧吧!”
其他黑衫军诸将也是一副紧张万分的样子,二女的所问,也正是他们的期待。
葛洪自信的笑了笑,说道:“虽然伤得很重,但我还是能将她救回。请取笔墨来,我好将药方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