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不凡也有叶不凡的考虑,此时黑衫军军事行动的重点是调虎离山,王浚在冀州的军队大都部署在渤海郡一线,特别是几个军事要点,自然很难攻打,就算勉强可以攻陷,也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两败之局。不过对于冀州腹地的那些小城,撑死也就数百到数千的军队把守,别说是祖逖,就算是让黑衫军任何一个将领都可以轻易便能搞定了!
祖逖平定冀州城内的叛乱,两天后,已经基本休整和集结完毕了。之所以没有立刻出兵。祖逖想好不容易打下的冀州信都治所,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但是祖逖也很为难,他现在只有不足五千兵力,本来人员就少,如果在分散防守冀州,这样以来,兵力就会更少,也起不到威慑敌人的目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及时扩充兵力,
这天,信都城高大城墙西面的广场,聚满意了人群,祖逖让人在广场中间设一个一丈多高的点将台,在点将台的左边,是信都的普通普通百姓;右边则是排列成方队的五千多俘虏,他们的周围都有拿着冒着寒气刀枪的黑衫军士兵,谁敢乱动,那就马上身首异处。这五千多俘虏、他们一点都不感觉得到阳光的温暧,此时人人惊恐惶惑,不知道如此阵仗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否是信都城处决俘虏的日子?
就在这时,突然从内城街道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下子将大家都震荡得静了下来观看,只见是祖逖和陷阵营五百人,(战损后及时补充的兵力)列着方队,徐徐走来,外围是枪盾兵、其次是横刀兵,中间则是和双孔弩射手,队列快而不乱!
祖逖率陷阵营在绕过俘虏时。突然他气沉丹田,大喝一声:“杀!”祖逖身后的五百陷阵营将士也同时也跟着齐声喝了一声,声音震得那些俘虏一脸惊惧,也被急驰而来杀气腾腾的陷阵营所震慑。激动地信都城百姓和惶恐不安的俘虏,都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祖逖地发话。
这时,近三千黑衫军排成五个连队方阵,迈着整齐的步伐,缓缓而来!
祖逖想扩军,必须通过叶不凡的同意,不然就会给叶不凡一个意图不轨的表现。祖逖之所以要搞了一个像阅兵式的阵势,那是叶不凡的意思,想让信都城的百姓们看到,自己黑衫军的军队是多么的威武,让他们知道,黑衫军的军士是不可战胜的。更主要的是要给俘虏兵一种威慑,在他们的心目中竖下一个威武无敌的形像,让他永远也不敢和黑衫军的军队为敌。
祖逖登上点将台,用内力发出声音,扬声道:“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黑衫军的军队,这!就是保护我们百姓,打击敢侵犯我们的敌人的子弟兵。”
“好!”围观的百姓们拍掌喝采着。当初他们也以为黑衫军是洪水猛兽,不敢近观,可是信都城的百姓渐渐发现,这些穿着黑衣战甲的士兵和王浚兵大不一样,首先是他们不惊扰百姓,不哄抢百姓财物、也不欺男霸女,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打开官仓放粮。这是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但是,我们黑衫军的军队,不只是保护信都城的百姓的,而是要护保全大晋的流民及贫苦百姓的,现在,由于异族靼子的暴乱,导致无数百姓受到祸害,你们说,我们要怎么办?”祖逖道。
“派出我们的军队,去保护他们,打击侵害百姓的人。”百姓群中有祖逖安插的托儿,第一时间就响应祖逖的号召。百姓们都是纯朴的,自古以来都有一种跟风意识,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只有有人出头,他们就会响应。
祖逖接着说道:“王浚欺君犯上,天理不容,拥兵自重,祸害百姓,其罪当诛!”
这时台下的百姓群情汹涌起来,纷纷叫喊着,“杀!”
不得不说,皇帝虽然不仁,但是在民间还是有一定的声望的,百姓们都把这其中的罪过都安在贪官污吏头上,百姓自然而然的认为,皇帝是好的,关键是下面的官员不行。
祖逖又说道:“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我们黑衫军是当今彪骑大将军、昌阳候的麾下的部队,也是皇上亲命的平复幽冀青三州的王师,如今我们已经平复了青州全境,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青州的百姓只要跟随我主,就可以分到田地,房屋和粮食,现在冀州也是一样,跟随我主,也可以得到你们想要的房子、田地、和粮食!”祖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虽然冀州城解放了,但是全冀州还有一百多个县,数十万百姓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们为什么不去解救他们?”
祖逖再一挥剑,用震耳的高声道:“因为我们的身后还有异族靼子,还有王浚的军队,如果我们的子弟兵都去了,万一王浚军再打过来我们怎么办?”
“杀了那些王浚军!”百姓群情疯狂的叫喊着,
“对!先杀了这些王浚军!”在右边的王浚军俘虏开始一阵骚动了,他们都惊恐了起来,听到震天的喊着要杀了他们的声音,他们甚至怀疑这天就是他们的未日。
信都城的百姓见到祖逖举手,又都静了下来,对于这个带领他们能够过上安定日子的大人,他们是绝对服从的。
“对!我们要杀了王浚军!”祖逖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