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此时由于心神受创,攻击毫无章法,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四名侍卫联手其实是可以擒下婉娘的,但侍卫们也是顾虑重重,导致该进手时没有进手,平白错过了许多机会。婉娘就象得了失心疯一样,力量大得惊人,正当婉娘和四名侍卫缠斗不休的时候,一大群人闻讯赶来了,这其中就有李善和孟恩。
一看到屋内的情景,李善勃然大怒,双眼一瞪,怒声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在干什么?竟敢对主公夫人动手!”
四名侍卫闻言不禁吓了一跳,于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们停了下来,但婉娘却没有停下来,只见寒光闪闪的利剑直朝一名侍卫的胸膛刺去。不敢再向婉娘动手,愣在当场。就在这四名侍卫愣神的功夫,婉娘手中的匕首就要刺到其中一名侍卫的胸口,眼看这名侍卫不能幸免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善动了。
李善功夫原本就不弱,足可以与叶不凡交手数十回合而不败,经过叶不凡指点,功夫更是上了一层楼,李善后发先至,在婉娘的匕首离那名侍卫胸前不足一公分时,李善抓住了婉娘握匕首的手,婉娘的手如同被铁箍套住一般动弹不得,婉娘悻悻的微哼了一声。李善道:“夫人,请冷静一点,我已经问过那两名前来传讯的士兵了,他们并没有亲眼看见主公身亡!所以主公不见得就遇难了!”
这时,孟恩道:“我已经派快马斥候去核实情况了,相信数天之后便能有确切的情报传回来!”
婉娘突然软倒下来。如果不是李善此时还抓住婉娘的手腕,此时她已经栽倒在地,身边的侍女吓了一跳,连忙将婉娘扶起。婉娘双眸泪涌,神情激动得无以复加。
婉娘摇了摇头,但却没有说话。
就在李善和孟恩苦劝婉娘时,一个曲阳斥候骑兵兵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夫人、李将军、孟大人,不好了!鲜卑大军朝我们曲阳来了!”,骑兵斥候跪在婉娘面前语气惊恐地急声道。
婉娘此时还没有从悲痛中回过神来,婉娘只是两眼空洞的望着前方,不为所动。
“什么!?”,李善一步来到骑兵斥候面前,一把抓起那名斥候,满脸怒容的问道。一旁的孟恩也是一副惊愕的神情。“怎么会这样?!鲜卑大军有多少人马,离我们还有多远?”,李善急声问道。
斥候吞了口气,稍稍理了理絮乱的气息,然后回答道:“我们这个小队负责西边外围警戒,发现鲜卑大军时,他们正在窟窿山区内进行休整,有无数人正在伐木制造简易的云梯,看样子人数不少,至少也有五六万人,不过,目前他们并没有进攻的迹象,不过可以肯定他们的如果把云梯制造完毕,就一定发起进攻。我们要及早做好准备。队长让我一个人骑马回来禀报,他们则尽力拖住对方。鲜卑大军全是轻骑兵,恐怕半个时辰之内就会到达这里了”
孟恩到底还是文官,猛然听到鲜卑大军五六万人来袭,一脸惊容地看着李善,他心里可是一点底都没有,曲阳驻守军不过是黑衫军的一个步兵营加一个骑兵连,五千多人不足六千,面对十倍于已的敌军,孟恩的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孟恩正在等待李善的下令,必竟在曲阳,军事主官是李善,这种情况李善应该有能力应付。
同时,叶不凡死讯’让留守曲阳的李善、和孟恩焦躁不已。不过他俩就是再焦躁,必要的工作却还是要做的。
李善眉头紧皱,稍作思忖后便下令道:“立刻传令全体黑衫军迅速集合,另外通知骑兵连赶紧组织百姓向城中或深山中撤退。
“是,李将军。”,斥候领命,便要下去传令。“等等。”,李善突然叫住了斥候。
“李将军还有何吩咐?”李善接着命令道:““传令曲阳兵工厂,让那里的工人技师躲入山中,未得传令不得擅自出来。另外把所有的轰天雷第一时间运进城中来,传令骑兵在组织百姓转移过程中,尽量把粮食带走或藏起来,实在带不走也不方便藏的话,立即给我烧掉,记着,不许给鲜卑人留下一粒粮食。”
斥候愣在当场,没有立刻离开。李善不禁眉头一皱,怒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令!”
斥候一震回过神来,连忙奔出内堂传令去了。
听到鲜卑人马上要来了,整个曲阳顿时慌乱起来。收到消息的人们纷纷逃进曲阳,由于曲阳是军事要塞形式的小城,只有南北两个城门,现在两处城门都是逃难的人流,场面显得非常混乱。此时黑衫军步兵也把大量的猛火油、轰天雷,钢制单孔弩机,和无数弩箭搬上楼墙上,于此同时,曲阳西南、东北两个重点农场里开始升腾起烈焰,收到命令的黑衫军已经命人将农场内来不及搬迁的小仓点燃了。惶恐逃难的人流,再加上这升腾而起的烈焰,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凄凉悲哀。
李善站在曲阳的北城墙上,望着城门下惶恐不安的人流,不禁眉头紧皱。鲜卑人马随时都会到达,现在最明智的做法是立刻紧闭城门。但是百姓们还没有完全进城,李善狠不下心置那些百姓于不顾而下令关闭城门。李善双眼一鼓出杀气腾腾的模样,沉声道“来吧,狗娘养的畜牲,不杀光你们,你们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时间在紧张的气氛中不凡快地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仿佛很久,又仿佛只有片刻,黑压压的骑兵队突然出现在了视野之中。站在北城墙的所有人都不禁猛然一惊。这哪里是五六万人啊,看那阵势只怕不下十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