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成汉国,历五主,共四十四年。在西晋末年,西晋八王之乱,国力虚弱不堪。秦、雍二州连年荒旱,略阳、天水等六郡賨人和汉人等不得不流徙至梁、益地区就食。他们入蜀后,由于地方官吏的贪暴和政府限期迫令流民还乡,流民领袖、略阳賨人李特等利用流民的怨怒,于301年在绵竹(今四川德阳北)聚众起义。李特及其弟李流死后,特子李雄继领部众,攻下成都,据有益州。304年李雄称成都王,306年改称皇帝,国号大成,都成都。
由于西晋无力征伐大成国,所以在西晋末年至东晋初年的三十多年中,中原王朝仍无力征伐成国,所以李雄自从登上大宝之位,并没有经历过风雨。由于叶不凡这个异世蝴蝶的作用,李雄的日子不好过,先是成都被围,接着听到十万征伐秦国大军溃败,十不存三,这两件事对李雄的打击本来就不小。更甚的是梓潼两万援军全军覆没,让李雄心中几乎像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梓潼被占领,等于成国最后的战略屏障消失,让李雄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吐血昏迷不醒。
李雄本来就有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急性肝炎,在现代来讲,急性肝炎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那是在一千七百年前,医治不及时,现在转成了慢性肝炎,那时人们又不懂酒会伤肝的道理,不加节制,也不知如何医治,长期下来,慢性肝炎就转成了肝硬化甚至肝癌。李雄醒来后,整日借酒消愁,李雄只感觉右腹部有时确实会疼痛难忍,喝过酒更是如此,其实他并不知道实已病入膏肓。再加上李雄由于早年随军征战留下的隐疾,现在他其实是百病缠身。
或许是李雄感觉到了大限将至,随召集文武百官,强势立其兄李荡之子李班为太子。公元312年二月二七日,李雄病死。时年四十岁,比历史上整整提前了二十年,太子李班即位。得到这个消息后,叶不凡就知道有大事发生,就算自己不出手成国也不能久存。果然,李雄之子李越、及李期回来奔丧。
叶不凡知道历史上成国真正灭亡的原因并不是东晋恒温征蜀,而是李期杀班自立。李期杀班自立为皇帝,改元玉恒,封李越为建宁王。李期称帝后,只重用尚书令景骞、尚书姚华和田褒。这几个人仅是庸人而已,并无才能,政事都由这几个庸人决定,成国的形势很快便江河日下。汉王李寿的名气很大,却受到李期的猜忌。李期多次派人观察李寿的动向,并将李寿的养弟毒死,李寿感到十分害怕,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思路,李寿率军攻打成都,李寿的儿子李势当时在成都当校尉,见李寿到来,马上打开城门,放李寿进城。李期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寿会这样迅速地来到成都,急忙派人安抚李寿,并按李寿要求杀掉建宁王李越、尚书令景骞、尚书姚华和田褒等人。几天后,李期被废为邛都县公,软禁在别宫,不久自杀,时年二十五岁。李雄统治时,战事稀少,政刑宽和,赋税也较轻。李雄死后,宗室间为争夺帝位不断发生内乱,安定局面破坏。李寿父子统治时务为奢侈,大兴土木,滥施淫威,致使上下离心,百姓不满,在东晋进攻下迅速灭亡。
所以叶不凡在得到李越、及李期回成都奔丧的消息后,叶不凡决定放二人及大军进入成都,同时对成都保持围三缺一的策略,以防李期狗急跳墙。除南门以外,成都仍被秦军围困。与李期随行而来的三万兵马全部驻扎在南门城外,李期和军师范愤率领数百卫兵进入成都。
李期其实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奔丧,奔丧只是其次主要是夺权。
深夜的成都内一片冷清,秦军攻打成都城,城外屯驻了四万多秦军,远远超过了成军在成都城内的兵力,成都内的百姓对战争都感到了一丝恐惧,所有人都躲在了家里不敢出来,就连白天也很少外出,昔日繁华的成都城登时变得一片寂静。值深夜,乌云盖月,更夫敲响了亥时的时令,幽暗静寂的成都街道上,李期穿着一身便衣策马向西门奔驰,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十分的响亮,犹如黑暗之神在夜里敲响的鼓点一般。李期骑着马刚刚转过一个拐角,突然从西面八方涌出来了一拨披着铁甲的士兵,火光也从四方冒了起来,一员骑着马匹的小将身披亮银铠甲,头戴银盔,手中拎着一杆长枪,正一脸笑意地从士兵中涌现了出来。
李期见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又见那小将骑着马走了出来,便急忙勒住了马匹,瞪大眼睛,此时李期十分的冷静,看到李越周围跟着的人虽然穿着战甲,手持兵刃,可这些面孔他都熟悉,都是李越的奴仆。他登时怒不可逾地道“李越,你想干什么?”
李越见李期脸上大变,他的脸上也突然浮现出来了一丝狰狞,将手中长枪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冷冷地哼了一声,径直朝李期策马奔来,李越抱拳道:“为兄打来弟有要事相商。”李期非常清楚自己面前的环境,李班虽然是现在的皇帝,必竟不是自己的亲兄弟,虽然自己手上有三万兵马,但是战斗力却非常低下,要想夺权,就必须找几个外援,李越是车骑将军,不过这仅是一个虚职,他手中能有多少可支配的兵力,恐怕不会超过三千。不过自己城外有三万兵马,整体实力会超过李班。
李期和李越二人七转八转,来到一处大宅院前,李期跟着李越来到里边的一间门房里,房间里亮着灯光,他见李越先进去了,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可是他一进门便发现房间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他也不陌生,正是李璜,他立在门口,目光略微显得有点迟疑。
李璜见李期进来了,当即就站了起来,抱拳轻声道:“璜见过四公子。”
李期向前走了两步便席地而坐,双腿盘坐在那里,李越见李期脸上的表情不对,便道:“期弟不必拘谨,到了我的房内,就都是我的信得过的人,请坐!”
李期摸不清李越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没有多说话,直接坐在矮凳子上。李越道:“以你现在的处境来看,你应该少出门,不然会引祸上身……”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谁敢对我下手?”李期道。
李越道:“如今皇上初登上大宝,顾及着父皇的面子,未对你我兄弟二人下手,如果他坐实大宝,又顾忌你我兄弟二人的存在,恐怕你我兄弟二人下场可悲啊?”
李期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李越说这番话别有用意,便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一些事情?”李越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
李璜此时适时的说道:“四公子是聪明人,自然能够猜测的到车骑将军话中的意思。”
李期必竟年轻些沉不住气,苦苦地寻思了一番,问道“大哥是否暗示我取消争权的欲念?”
李越道“还是期弟聪明绝顶,自然能够猜测到我话中的意思。如今成都城内部李班、李玝分管事,而外面尚有秦军四万大军围城,若要解决这种尴尬的局面单单一个李班是万万无法控制的,以现在的情况看,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秦王无意覆灭我大成国,如果他真想亡我大成国,肯定会趁父皇驾蹦之机,率大军四面攻城,城内人心不稳,士气低下,逢战必败。现在秦王叶不凡肯放期弟及大军进入成都,这足以说明一个问题,秦王会支持期弟成为蜀中之主,说句不中听的话,期弟先前被俘虏,本来是有死无生之局,不过期弟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现在秦王的意思更加明了,这是让期弟登上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