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打开船仓门,门名站着一名近卫军士兵。那名士兵立刻对着叶不凡一拜道:“拜见秦王。”
“尔等无需多礼。”叶不凡抬手示意了一下。那名士兵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支熟铜管,叶不凡打开封漆,从中取出一张巴掌大的纸卷,上面内容一目了然。“并州晋阳遭石勒麾下郭敬、桃豹石勒等十数员战将六万大军围攻,晋大将苟晞率两万五千步骑救援刘琨,中石勒伏击,损失惨重,不幸被俘。刘琨并州刺史府长史李弘投降石勒。晋阳危在旦夕。”
刘琨为晋大将军都督并州诸军事并州刺史,自东瀛公司马腾离开并州后即由刘琨继任刺史,他虽有一定的声望和影响,但力量有限。石勒趁鲜卑慕容廆大大败,幽州兵力空虚,趁虚而入,先取幽州,而后再取冀州襄国,又占邺城,在河北的据点日益稳固,势力日益发展,消灭刘琨就是指日而待的事。不得不说,石勒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他与叶不凡三次交手,三次皆败。但是石勒并未气馁,但看到了叶不凡不寻常的一面,善于利用百姓的力量,石勒以张宾之计,在所占领的幽州、冀州、平州大部分地区,开展均田地,安抚百姓的笼络人心之举,虽然石勒的均田、屯田之策相比叶不凡太茅草,不过三地百姓都归附于石勒。此时石勒拥有幽、冀两州外加并州云中、雁门及其它边郡三郡,有城百座,兵近二十万。
就在叶不凡在秦国王猛等一众官员的齐心努力下,无论是在政务、军事还是商业上都取得前所未有的成绩时,此时石勒却陷入了困境,时年幽、冀两州大旱,收成锐减。虽然此时石勒地盘不少,却没有底蕴。百姓、军队困无粮人心不稳。
由于叶不凡的到来历史也发生了提前,于公元311年12月,由于石虎、张敬、张宾、支屈六、程遐等文武一百二十九人联名上疏,请石勒称尊号,依刘备在蜀、魏王在邺故事;以河内、魏郡、汲郡等十一郡和前封赵国、广平、阳平、渤海等十三郡合计二十四郡,计有二十九万户,为赵国;郡太守皆改称内史,又以大单于“镇抚百蛮”即管理少数民族,并罢去并、朔、司三州。石勒接受了这个建议,即位称赵王,改元称赵王元年,即以襄国为都城。由于汉主刘曜此前已经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故称石勒所建为后赵。
由于石勒初登帝位,却流年不利,所霸占的地区大部分发生大旱,公元312年八月,在后赵国襄国城皇宫议政大厅内,张敬、张宾、、程遐等文官、石虎、郭敖、刘征、刘宝、张曀仆、呼延莫、郭黑略、张越、孔豚、赵鹿、支屈六等数十上百文武官员齐聚一堂。石勒脸色一善,一言不发,众人也马上都安静了下来,只是空气中弥漫的是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氛。石勒在大厅中来回踱着步,谋士武将静静地站在两旁,目光随着石勒的移动而移动。
石勒突然顿住脚步问道:“众位爱卿,朕即使不说,诸位也都明白,现在我赵国形势严峻,不容乐观,就目前来讲,我们应该如何做,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
石虎听闻石勒之言,立即站出来道:“这还不好办吗?现在我大赵国拥兵二十万,试问天下间谁能相抗,今天天灾,并不可怕,大不了我率军出征,向南地进军灭亡晋国,掠边抢夺,自然可以渡过眼前的危机!”
众武将听后,自然兴奋异常,但是众文官听后皆翻翻白眼,“蛮夫!无知”且不说赵国到底有多少兵马,二十万人马天下间就没有人能抵抗了吗?答案是否定的,想想前不久大秦国以十三万兵马出征西域,西域数十国联军共计六十多万仅仅抵抗四个多月就烟消云散了。秦军不顾疲惫之师,在回师途中奇袭成国。立国近十载的成国一夜间轰然倒踏。这差距可想而知。当然因为石虎是石勒的亲信,侄子,倒没有任何大臣把心中所想的事情说出来。
石勒闻言微微邹眉头,转而向张宾问道:“孟孙有何高见!”
张宾深思一番道:“以目前来讲,进攻掠夺资源是渡过危机的唯一办法,但是却不能进攻晋国?”
石勒惊讶道:“这是为何?”
张宾道:“陛下明鉴!此时晋国不同以往,自叶不凡被加封秦王,在秦州建立秦国,青州三十万兵马被叶不凡带向秦州十五万人马,剩余十五万人马却留给了司马炽,这十五万青州兵曾以据洛阳坚城抵抗四十万鲜卑大军半个月有余,且重伤鲜卑大军。可见其战斗力非同一般,如果我赵国倾全国之兵,不过二十万人马而已,洛阳城高坚固不说,光这十五万青州大军就足以让我赵军元气大伤,且有可能给刘粲或慕容廆有机可趁。”
其实石勒也倾向于石虎的见议,必竟石勒是一个以强盗起家的皇帝,打家劫舍是他的老本行,但是这江山来得并不容易,石勒也不想让辛苦半辈子得来的河山落在别人手中。石勒一脸无奈的问道:“可是眼下百姓收成不过是往年的五成,就算缩减百姓和军民的口粮也不过可以支撑到明年的三月份,这应该如何是好?”
张宾微微一笑道:“其实,抢劫是非常可行的,不过目标却要变一变。”
“哦!”石勒一听这话,来了兴趣。侧耳倾听张宾的妙计。
张宾道:“虽然晋国有雄兵十数万,刘粲也有匈奴精锐十数万,鲜卑更不用说,他们虽然元气大伤,但是有句汉语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鲜卑更不是我们赵国可以匹敌的。和这三方为敌纯粹是为他人做嫁衣。”
石勒暗暗大吃一惊,暗付道“难道是要进攻秦国,这可是玩火啊!”
张宾看到石勒的表情,就猜测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微微笑道“陛下怎么忘记了在北方还有一人?“
“嗯”石勒不明所以。
张宾道:“在北方各诸候势力中,刘琨最弱,但是刘琨也有他的优势,他不仅对叶不凡有知遇之恩,更是司马炽的忠臣。如果刘琨被围,最起码叶不凡不去不管不问,如果司马炽自顾不暇时,肯定不会管刘琨的死活,但是现在司马炽手中握有十五万大军情况就不一样了。”
石勒经张宾这么一提点,这意识到这其中的关键。石勒道:“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张宾道:“其实若换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就简单多了。”
“如果司马炽若救援刘琨,会出动步兵,况且短时间内无法到达,就算派出股骑兵在司马炽的大军后方断其粮道,司马炽不战自溃。而叶不凡刚刚占领巴蜀之地,军队必须休战,养精蓄锐,就算会来救援刘琨,人马也不会太多,况且我们西面还有一个刘粲。叶不凡要救援刘琨,必须经过刘赵之地,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说在这里张宾不再言语。
张敬其实也看出了张宾想以借刀杀人之计,其实攻打晋阳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也不是与秦国死磕,真正的目的而是拉着秦国吃掉刘赵。张敬疑惑道:“刘赵刚刚平定靳准之乱,元气大伤,实力大不如前,如何胆敢与秦国虎狼之军为敌?如果秦国对刘赵表明来意,刘粲大开国门,放秦军过境,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石勒想想也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张宾!
张宾悠悠一笑道:“刘赵那里有不少棋子,现在可以利用他们了,让他们向刘粲进言,叶不凡志在谋取他们的领地,这样刘粲不会放任叶不凡不管,就算刘粲不为所动想妥协,我们就逼他们和秦国开战。派出大量的细作和探子在刘赵境内打着秦军的旗号,洗劫匈奴人的部落,抢他们的马匹和粮草,掠他们的金钱和女人,这样以来可以激起匈奴人的血性,就算明知不敌秦军精锐也会向秦军发动进攻。也可以装扮成匈奴人向秦军发起进攻,只要一见血,双方的死仇就结下了,就会成为不死不休的局面。刘赵虽然弱,狗急跳墙之下也会给秦军造成一定的麻烦。”
与此同时,石勒开始展开布局。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占并州的上党、魏郡然后再以骑兵突袭雁门关,全面合围晋阳城。刘琨眼见敌强势大,先后向司马炽和叶不凡求援。司马炽虽然派出了大将苟晞,可是苟晞
中了张宾诱敌深入之计,不仅两万五千大军尽数折损,自己也做了石勒的俘虏。
身在青海湖训练海军的叶不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手下败将石勒居然耍了一个花招,给自己找了个对手过来。位于并州的锦衣外卫情报人员弄不清真实情况,叶不凡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以为石勒志在晋阳,虽然刘琨志大颇有才气,作为文人墨客别具风骚,但是作为一个雄霸一方的诸候,显然有点稚嫩。刘琨的救援信还没有到达秦国,其实叶不凡就知道了晋阳被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