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打出战术手语“行动开始!”
几十道黑影钻进鲜卑人后院的营房内,那些黑影速度很快,也没有发出多少声音。这些黑影各自找到自己的目标,然后悄悄走到熟睡的鲜卑人跟前,伸手捂住他们的嘴巴,然后用力一扭,只听到骨骼断裂的声音接连响起,不用看也知道,营房里的鲜卑人都被扭断了脖子。
营房内没有灯火,战术手语也无法看到,郭淮轻声道:“扒下他们的衣服,装扮成鲜卑军,大明大亮的进入内院。”
说着,郭准率先从刚刚被他扭断脖子的尸体身上扒下一件兽皮袍子,郭淮刚刚把兽皮袍子拿到手里,一股刺鼻的羊疝味扑面而来。
“我草,什么味这是。”
“他妈的,他们这帮孙子几个月没有洗澡了。”
“我靠,快他妈熏死我了。”
血刃成员七嘴八舌的咒骂着,不过,他们的动作可是不慢。说归说,骂归骂,这点味道他们还是可以承受到。要知道当初叶不凡为了训练他们的毅力,把他们丢在臭水沟里,练潜伏,气味可比这难闻得多。
不一会儿,一队鲜卑人的巡逻队走出营房。
就在这时,郭淮放出孔明灯信号,其他小组血刃成员在江油城内多处据点同时放火,纵火烧粮草、放马驱踏街道守卫,整个江油城顿时乱了起来,各营地的守卒也被惊吓得迅起床,披甲持刃,列队出来,查找敌人所在。
三四百鲜卑军士兵急忙从营房内冲去,被营房外制高点上早已严阵以待的血刃成员,一阵弩箭矢急射,射杀大半,其他血刃成员冲上去近身搏杀,普通鲜卑士兵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夜战,再加上血刃营强悍的战斗力,血刃成员以少敌多,顷刻之间,三百多人全部被斩杀,而血刃精锐只损伤了十几人,可见其强悍的战斗力。
一些特种兵落入敌人群内,组合长刀猛地一挥,就撂倒了十多个慕容军士兵,到处是人,杀出了血性来,如狼扑入羊圈,疯地大杀四方,最后因寡不敌众被乱戈剁成肉泥,但一人却杀了几十个的敌兵,令鲜卑军一阵后怕。
无边的战力突然爆,这一群全副精良装备的血刃勇士,如同凶猛的狮狼般冲入敌群,咆哮着、砍杀着,那狠辣之态,深深震撼着敌军的斗志。这群人是疯子吗?完全抱着必死的打法,冲进来乱杀一起,如着了魔一般!鲜卑人为之胆寒,心中都是这样的想法。
就在这时,慕容恪披甲而出,俯视着石阶下伫立在几员将领,仗剑怒道:“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受到了秦军的突袭,你们不是回报,秦军早已撤退,江油周围毫无秦军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副将道“将军。江油四方城门皆在我军手中,不知道这支兵马到底是如何混进城内的,这支兵马着实厉害,专门利用街道两旁的房顶用弩箭袭击我军,等我军反应过来时,他们就不见了踪影。”
慕容恪略一沉思,朗声说道“这肯定是混进城内的秦军细作,并不是秦军大部队。最多人数不会超过千人。现在我军是他们的二十余倍,既然来了,就全部葬送在这吧!传本将命令,四方城门各调一个千人阵前去支援,务必确保城门无恙。命令羌人自西城门向东城门进行拉网式搜索,我鲜卑精锐自南门向北门进行同样的清剿行动。务必将城内所有秦军细作清除殆尽!”
自从高诩死后,慕容恪快速的成熟起来了,精通兵法诡道,很快就冷静下来,分析出此刻的形势,城门未失,能混进城内的兵马肯定不会多,慕容恪推测秦军或许是从城墙巡逻死角用绳索攀登而上,鲜卑军巡逻间隙是两刻钟,这样以来,可以推测出秦军数量不会多,城内慕容恪兵马近两万,对付这支孤军深入的秦军奇兵,也不是很困难,只要消灭这支秦军部队,不仅可以打击秦军士气,而且还可以提升已方士气受挫的窘境。
夜晚是特种兵的天堂,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最佳时机,夜色是他们最好的伪装。
一支千余人的羌兵刚刚走出营房,在营房前集结,突然空中不凡来十几个冒烟的黑球。
“轰轰轰”十几声巨响过后,这支羌人部队队形大乱,位于爆炸中心的更是惨不忍睹,残肢断臂,血肉横不凡。虽然轰天雷造成的杀伤面积不算太大,雪上加霜的是,黑暗中突然钻出数十身穿鲜卑人服饰的人,这些人冲出来,围着羌兵就是一阵猛杀。羌人战斗力不强,对付秦军他们只是依靠人数多取胜,现在突遭大变,加上这些上来以后,杀法犯辣,本就在冰点的士气一下子荡然无存。
这支羌人部队呼啦啦四散奔逃。三十五个血刃成员,阵亡四个,伤八人,可是他们却杀了二百余羌人。
另一支刚刚集结的鲜卑人也遭受了同样的遭遇,不过袭击他们的并不是穿着鲜卑服饰的人,而是换成了羌人装扮。
羌人在盟军的地位本来就比鲜卑人低,平时也没有少受鲜卑人的气,现在遭受这样的情况,羌人不干了。随着越来越多的羌人聚集在一起,达到四五千人,他们同样受到了“鲜卑”人的攻击。
一个羌人将领怒骂道:“太欺负人了,跟鲜卑人拼了,我们斩了鲜卑人的脑袋,献给秦军说不定能换一条活路!”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羌人将领,而是血刃成员假扮的。
羌人纷纷响应,气势汹汹向鲜卑人冲去。打秦军羌人不敢,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是软柿子。
同时,鲜卑人看到平时对他们极为恭敬的羌奴,竟然敢向他们攻击,也还以颜色。
整个江油城此时已经乱成一团,羌人和鲜卑人也打了起来。
夜幕之下,双方的将士不断接近,血刃精锐像是黑暗中正在觅食的恶狼猛虎,一旦碰面必然是撕心裂肺地血腥恶战。与此同时,在好几处都听到了慕容军的嚎叫声,紧接着就是兵器的交击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各有伤亡,但慕容军士兵却死伤人数远比血刃战士多得多。
半个时辰以后,江油城的动乱非但没有被快事平定,反而越来越大。黑夜之下,不断出兵器交击和人马喊杀声,每时每刻都有人被伏击被斩杀,彼此都有伤亡,但相对于夜战和灵活多变的伏击,这些寻常的士兵哪里是血刃特种兵的对手,毕竟后者可是没少在方面训练,可利用任何环境和武器进行袭杀敌人。
这时,装扮成慕容恪亲兵卫队的郭淮等人大模大样的向慕容恪走去。郭淮向后面的血刃特种兵打出了战斗手语:“见机行事!”
正在这时,从前门摸进来的张继也来到慕容恪所在的大厅。
张继他们解决了前院里的守卫,随即爬上屋顶。准备雷霆出击。
慕容恪此时并不为外面的战事担心,相反,他相信以二十倍的兵力如果再不能歼灭偷袭的秦军,这仗也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张继揭开屋顶的瓦片,向下一看,只见慕容恪一手持剑,一手端着酒杯,好不快活。
张继喝道:“行动!”
张继率先破瓦而下,利用腰间的环扣和钩索,一下子落入大殿内,嗖的一箭射出,顿时大殿内有一位侍卫中箭倒地,在他落地之前,顺手抽出了背后的横刀,一个翻身,脱离了钩索的束缚,凌空朝着慕容恪砍了过去。
慕容恪仿佛像早已准备好了一样,纵身一跃闪开张继的致命一刀,然后锵地拔出佩剑,一剑在手,姿态傲然。
咔嚓几声连响,房顶又有十多位特种兵碎瓦落入,同样各射出弩箭,殿内的侍卫刚要动手,就被弩箭射中,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