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了出现一支并不太大的舰队,只有区区六艘三层楼船,其实是五牙战舰也是楼船的一种。而居中的底仓内关押着一船犯人,其中就有锦衣卫的叛徒郭长风。不过这些人现在都身披重枷,即使没有枷锁的也被牛皮绳綑成了综子。
众囚犯中有一位老者,他的长相可以说非常有异象,古代人说丑不是丑,而称为异象,他面黑炭,双眼如豆,大鼻子小眼睛,这样的组合并不能称为太丑,只是组合在老头脸上,就有说不出的怪异。
其中一个胖文士模样的人对老者道:“主上,当初我们联合石勒在叶不凡后院的行动,眼见就要成功,只要长安一失,叶不凡也就元气大伤,我们隐藏在兖州,青州的势力有影响的人也不在少数。只要主上振臂一呼,效忠先主的人大有人在,我们可以集结兵力强占青兖二州,凭借二州之兵,可以和塞外胡族瓜分幽冀,这样以来叶不凡不得不退回关中休养。”
曹匡惨然一笑“时间太长了,若非叶不凡强势突起,我们或许还有机会,只是现在,我都在他们手中又能如何?”
瘦文士道:“可是我们在外围还有大量的人员没事,况且我们还有少主。只要少主不死,忠于主上的人一定会辅佐少主,假以时日,少主必成大气。”
曹匡也是叹息,到底是见不得光的组织。光有钱有个屁用啊。这年头。没兵就啥都没有。有兵没钱,还可以去抢劫别人;有钱没兵。那就只有等着被抢劫了。叶不凡当初在冀并大兴屠刀,对士族门阀抄家灭族,无意间竟然灭掉了大量的力量,现在他们虽然在江东还有点力量,但是这些年为了举事,花费了大量的钱财,特别是为了收买锦衣卫的力量,暗中在秦军之中安插自己的亲信,可是谁能想到却是功亏一篑。
“罢了。“曹匡道:“司马炎夺我曹魏江山,现在叶不凡也夺了他司马氏的江山,简直是报应啊。如今司马炽不过是苟延残喘,叶不凡这个屠夫,他是不会给司马氏留下一点血脉的,我曹氏虽然亡,但至少血脉尚存,可是司马氏呢,他们恐怕连种都不会剩下。”
瘦文士心中直抽,“主上,你的意思是投降?可是叶不凡不会放过司马氏,但是会放过您吗?”
“呵呵,我都黄土快埋到脖子根了,就算叶不凡不杀我,我又有几天好活。”曹匡无奈的道:“我累了,实在是太累了,我们不仅要和司马氏斗还要提防诸葛老狗那个疯子,我就不明白,当初诸葛亮是间接死在司马懿手中,与我曹家何甘,可是那老狗为什么撵着我们不放,若非他们从中示敬,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瘦文士道:“诸葛青云自然不会放任我等,抛开百年前的夙愿,现在诸葛老三的孙女贵为秦国皇后,而诸葛明月的儿子又是秦国长子,自古向来立长不立幼,将来最有可能成为大秦帝王,诸葛氏现在秦国风头无人可及,他诸葛青云就是最大的外戚,岂会容我等毁秦国的根基。”
一船仓人都沉默不语。
站在船头的李善兴奋的道:“过了今夜明天就能见到皇上了。我都四年没有见过皇上,相当初皇上率我等十五骑直接冲击数百骑匈奴兵,那是何等的快事,可惜,皇上的手太快了,我李善还没有出手,匈奴人竟然亡了。”
许乐听到这话心中不免一阵鄙夷。“我说老李,就你那两小子也要意思好,无论北宫将军。还是杜将军,那一个不是可以在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你啊幸亏这些年在海州待着,要不然,我就要去忠魂园拜祭你了。”
“滚你娘的。”李善破口大骂。
许乐笑笑了之。然后对李善道:“你说皇上会赏我一个什么官,听说孟大人就要回京述职了,而且以后不会回海州了,听说封了槐里候,还当上了尚书仆射。那可是王尚书之下权力最大的官。”
李善道:“你小子什么官我到不知道,反正你小子这些年统领水军也相当不借,虽然没有大功,也没有大过,至少应该楼船将军吧,反正秦军军中水军将领不多。”
楼船将军也算是正号将军,反正听说伏波将军封了周阳,许乐笑了笑:“没想到我许家世代为水贼,竟然也可以为将。”
“看把你美的。”
然而许乐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早就有人瞄上他们了。
江中出现了一艘小渔船,这样的小船几乎没有什么攻击力,充其量也就可以乘十几二十几个人,虽然远远的就被水军岗哨发现了,但是许乐却没有在意,而是命人暗暗戒备。
渔船船仓里有十几黑衣大汉,为首的那人长相不凡。方脸剑眉,眼睛中自然放出一种威严,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威严。这人是诸葛青云最忠心的属下之一,也是诸葛青云的义子,名叫可谦。可谦道:“知道目标在哪艘船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