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令下,立马就有几名小厮齐齐上前,准备将桃柳压到板凳上施以杖刑。
桃柳见他们来真格的,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再度冲温宛宛磕头如捣蒜:
“郡主明鉴,奴婢刚才说的都是实话,虽然奴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但每隔一段时间,主子房间的窗台上就会出现一封附有桃花花瓣的信笺,应该就是那个男人送来的,因为每次收到信的入夜时分,主子就会打发奴婢留在屋里,自己单独出去见那个人!”
温宛宛反问:“那信呢?”
桃柳一脸难色:“主子每次看完信后就直接烧了,奴婢没能留下任何证据,但奴婢敢对天发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话到这里,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精神瞬间为之一振,“对了,奴婢记起一件事,昨儿个主子从郡主院子里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窗前写信,似乎就是写给那个男人的,没想到那个男人的信却先一步送了过来,主子看完那封信后就匆匆赶去和对方见面了,连之前写到一半的信笺都没来得及收拾,虽然那个男人写来的信被主子给带走了,但她写的那封信这会儿应该还在她房里……”
她此语一出,温宛宛顿时眼前一亮。如果真的是七夫人写给那个奸夫的信,那么上面肯定能查出些许蛛丝马迹。
“肖管家,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是!”肖管家忙不迭地应声,立马吩咐原本准备对桃柳动刑的那几名小厮去屋里翻找七夫人的信笺。
没多久,几名小厮便捧着一纸信笺从屋里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递到温宛宛手里。
温宛宛接过,发现那的确是一封未写完的信,而且上面的字写得相当不错,至少将卫夫人的簪花小楷仿出了八分。
温宛宛瞥了一眼信笺上的字迹,转头问肖管家:“这当真是七夫人的笔迹?”
肖管家赶紧点头:“七夫人之前送家书一事都是由小人负责代劳的,所以小人认得她的字,是七夫人的笔迹无疑!”
温宛宛这才定睛细看信上的内容——
“阮郎,见字如晤,前日大夫诊出吾已有孕,吾心中甚是欢喜,却又不安,吾想为汝生下此子,但奈何吾身不由己……”
后面就是一大堆肉麻情话,字里行间都透出一种“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满满惆怅。
这封信虽只写到一半,但温宛宛却看得出来,这位七夫人尽管没能守住道德底线,可并不是个单纯的恋爱脑。因为她在信里表示,她虽然很喜欢这个姓“阮”的男人,也很想为其生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但她现在的身份是王爷侍妾,所以为了他们人好,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下,她会想办法打掉这个孩子,希望“阮郎”能原谅她云云。
看完信,温宛宛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既然七夫人明确表示她会想办法打掉这个孩子,那么桃柳刚才说七夫人昨儿个去求见自己的目的也就能说得通了——
她想借回娘家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