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神色一僵，但还是努力为自己辩解道：“他刚才要杀小僧，小僧也是迫不得已才反抗的，谁想竟会一时失手……”
虽然他这样说，但在场的君子谦和温宛宛却并不相信。
“如果他伤在正面，我或许会相信你的这番说辞，但他明明是被人从后心一刀致命，足以证明他当时对你并无防备，又何来地失手一说？”
君子谦此语一出，清明立刻变了脸色，半晌没再出声。
君子谦这次直接举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潜伏在寺里这么多年，又有何目的？”
清明吓得脸色一白，并没有如温宛宛想象中的那般“誓死不从”，反而犹犹豫豫地冒出一句：“如果我说实话，居士能饶小僧一命吗？”
君子谦手中的刀又往他的脖子上贴近了一寸，冷声回道：“这就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清明吓得浑身一抖，脸色也更加白了：“居士手下留情，小僧说得绝对是实话——大约是三天前，小僧奉空远大师之命，下山采买药材，结果被一群人抓住，他们硬逼着小僧配合，将他们暗中带入寺中藏匿，否则就杀了小僧，小僧当时也是害怕极了，所以才……”
“就只有这样？”温宛宛觉得这个说辞实在过于平淡，怎么能因为怕死就随便答应别人这种一听就透着不对劲的要求呢？她还以为清明至少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些人手中才答应帮忙的呢！
不过仔细想想，怕死的确是个好理由，换成是她，要是被一群人以死威胁，她估计也会先答应对方再说！
君子谦同样凝着一张脸，手里的刀也有意无意地晃了晃：“他们可有说让你带他们进来做什么？”
清明被他这一突如而来的“手抖”吓得再度一哆嗦。语无伦次地答道：“他们没说，小僧也没敢多问，他们只说想藏在寺中，小僧也不知道他们进来想做什么……”
君子谦拧紧眉心：“那你到底带了多少人进来？”
清明认真想了想：“唔——总共有五人，不过小僧带人进来之后，他们自己好像也有继续放人进来，但具体有多少人，小僧就不清楚了……”
“那他们进来之后又去了哪里？”君子谦继续追问，“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将这件事告诉空远大师或住持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责怪之意，清明多少有些心虚：“不是小僧不想，而是他们当中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小僧的一举一动，所以小僧才不敢轻言妄语！”顿一下，又补上一句，“至于他们进寺后到底藏在哪里，小僧也不得而知……”
他这话勉强算是解释得通，君子谦手中的刀终于往回缩了缩。温宛宛瞅中空隙插话道：“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清明摇头：“小僧也不知，小僧刚才在帮空远大师整理药材，那五个人突然闯了进来，说是要在药庐里躲几个时辰，他们还把空远大师迷晕了，小僧也是逼不得已才答应的……”
君子谦这次率先插话：“你说黑衣人总共有五个？”
“对，就是小僧那日放进来的那五个人！”清明连连点头。末了，似乎又想起一件事，赶紧补充道，“对了，小僧还想起一件事，他们刚才有说过他们这次来，是要一个人的脑袋，但具体是谁，小僧没听清！”
他此语一出，温宛宛也跟着一愣，因为这句话，她像是曾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