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文锦年的脸色顿时一沉,紧接着,他便立刻冲后方发话——
“来人,赶紧下去打捞,如果能捞上什么重要物件,本王重重有赏!”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七夫人此前淹死在这口井里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但胆大的人也同样有许多。
最终,这些人从井里捞上来了一根金钗,样式不错,只可惜底部被磨损得有些严重,另外还有一块帕子,上面绣着一个柳字,以及一个看上去黑糊糊的铁牌,但已经有些生锈了。
看到那块黑糊糊的铁牌,文锦年的眸光明显深了深,但下一秒就被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并装作不经意地上前捡起那块铁牌,随手扔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这个铁块肯定不会是什么证物,还是看另外两样吧……”
温宛宛虽然觉得文锦年这个举动有些突兀,但想想一个已经生锈且已经看不清楚字样的铁牌的确成不了什么证物,于是便专心打量起另外两件物品——
帕子上有个柳字,很可能是桃柳的,而这根金钗上没有任何记号,也不知道是不是七夫人的。
正好肖管家这会儿领着小厮回来了,他们在桃柳的房间里发现了未燃尽的迷香,来找沈大夫确认。
温宛宛赶紧将那根金钗递给肖管家:“这根钗子是七夫人的物件吗?”
肖管家拿过钗子上下打量了一番,笃定点头:“没错,这好像是一个多月前,金玉阁送来让几位选的,七夫人当时选中了这根金钗,结果三夫人也喜欢,两人还差点因此闹起来,最后还是二夫人把她选的那个金镯子让给三夫人,两人这才作罢……”
温宛宛听罢一怔:“你说这根金钗是一个多月前才送来的首饰?那为何钗子的底部会磨损得这般严重?”
肖管家被她问得一噎,连忙摇头:“请恕属下愚钝,属下委实不知!”
碧莹一直跟在温宛宛身后,这时突然鼓足勇气插话道:“郡主,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用这根金钗磨过什么坚硬的地方?”
温宛宛正想反驳哪有人会干这么无聊的事,但下一秒,她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再度冲到井台边,冲刚刚才从井下捞东西上来的那名小厮吩咐道:
“再下一次井,这次不用你捞什么东西,你只要观察一下井壁上有没有刻什么字……”
那名小厮犹疑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文锦年和肖管家,见文锦年朝他颌首,又鼓足勇气重新顺着绳索滑入了井里。
这次没过多久,就听他在井里喊道:“王爷,这里有两个字,好像是用什么东西新划的,上面还有些许血迹……”
闻言,文锦年立刻走到井台边:“是哪两个字?”
“一个是三,另一个好像没划完,看着像是个阮字……”
阮,难道是指那位阮将军?可“三”是指谁啊?总不会是指三夫人吧?
温宛宛嘴里正小声嘀咕着,没注意到旁边文锦年的脸色蓦地一寒,“这个三,恐怕指的是三皇子!”
这怎么可能?温宛宛下意识地想要否定:“难道凶手是三皇子?”
“不,”文锦年摇头,“三皇子本人不见得是凶手,但凶手肯定是三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