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年站在一旁神色紧张地等着他给出最后结论,但上官亦萧却始终没有出声,文锦年熬不住,只得先行开口询问:“上官太医,清浅的伤……非常严重吗?”
上官亦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的确是有些严重,二夫人此番失血过多,怕是得卧床养上好一段时间才能重新下床……”
文锦年起初在听到他开头那句结论时脸色瞬间变得灰败,但听到后面时,又猛地一怔:
“上官太医的意思是,清浅的伤能够痊愈?”
“自然!”上官亦萧继续面无表情地点头,“幸亏你们这次发现得还算及时,加上沈府医刚才的处理手法也还算妥当,如果再晚上半个时辰的话,恐怕连我也无能为力了……”顿一下,“我这就开方子,你们赶紧熬药,以后每隔一个时辰给她灌一碗,十二个时辰之后,改成每两个时辰灌一碗,二十四个时辰后,就三个时辰灌一碗,三十六个时辰之后,按每隔四个时辰灌一碗的要求喝满半个月,半个月,改为一天喝两次,满一个月后,每天喝一次就可以了……另外,近期最好都给她准备补血的药膳,这样药补加食补一起补上两个月,应该就再无大碍了……”
听到这话,文锦年顿时松了一口气,包括温宛宛也是一样。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床上的二夫人,结果下一秒却发现后者这会儿还在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她想了想,问上官亦萧:“二夫人现在的身体还方便说话吗?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她……”
然而这次还不等上官亦萧开口,二夫人那厢便已经率先给出了答案:“宛宛,你随便问……”
对上她万分期待的眼神,温宛宛不自觉地犹豫了一秒:“我其实是想问,你之前有看到是谁杀死了地牢里的那些守卫吗?”
她此语一出,房间里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二夫人在内。
文锦年脸色一沉,率先发问:“宛宛,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温宛宛没出声,不留痕迹地瞥了一眼肖管家,后者这会儿就躲在姜泉身后,将脑袋垂得要多低有多低。
好在还没等文锦年继续逼问,二夫人那厢就先一步开了口:“我,我什么也没看到……今日吃完午膳之后,我就有些犯困,后来就不知不觉睡着了,我是被竹烟的呼救声吵醒的,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清珊举着一把刀想要刺杀竹烟,竹烟正在扯着隔间的门锁,我本来想叫守卫帮忙阻止,结果看了一眼四周,才发现守卫竟然已经全死了……
我当时觉得不对劲,就把姜泉之前给我的那把门锁钥匙找了出来,跑到我那个隔间的门边,想要把门打开过去帮忙,结果竹烟那边竟然先我一步把门锁弄开了,可惜她身体太虚弱了,刚逃出隔间大门就被清珊从背后狠狠捅了一刀,之后就倒在了地上……
我当时也已经把隔间大门打开了,见清珊还要继续拿刀捅竹烟,就冲过去想要阻止她,结果她就刺了我一刀,我当时也倒下了,而清珊她看到我受伤流血,似乎也受了刺激,之后就疯疯癫癫地跑到角落里去了,我本来想爬出来报信,结果爬到一半就疼晕过去了……”
她说这话的语气明显带着些许自责,似是在为自己没能帮上什么忙而感到遗憾。
温宛宛皱了皱眉,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二夫人的意思是,你醒来的时候,那些守卫已经全都死了,三夫人和六夫人在一个隔间里缠斗,而且三夫人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刀?”
二夫人这次没出声,只笃定地朝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