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泉被她这话堵得再度一噎，半晌才尴尬地挤出一句：“郡主，您该不会怀疑是二夫人动的手，然后嫁祸给三夫人的吧？”
温宛宛嘴角一抽，没理他，直接转头看向旁边的上官亦萧：“上官太医觉得二夫人今日这出会是苦肉计吗？”
上官亦萧果断摇头：“可能性不大，就像微臣之前说的，如果再晚半个时辰，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的命……”
温宛宛又看向姜泉：“你们今日来地牢的时间是早先就安排好的，还是临时起意的？”
姜泉一滞，答话的声音莫名低了低：“是王爷临时起意的，以往王爷都是用过晚膳之后才会来地牢的……”
温宛宛点点头：“既如此，那二夫人基本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姜泉闻言沉默，半晌又挤出一句：“可如果不是两位夫人杀的，那凶手又是谁？总不会是死掉的六夫人吧？”
“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六夫人都已经被打成那样了，我觉得以她的身手，也同样做不到精准地一刀割喉……”温宛宛有条不紊地继续分析，“而且，姜侍卫是不是忘了最关键的一点，关押三夫人和六夫人的隔间门究竟是谁打开的？”
“这……”姜泉被她问得一怔，半晌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温宛宛又接着自己的话往下道：“理论上，二夫人的确是三位夫人里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毕竟她手里有打开她隔间大门的钥匙，只要她和外面下药的人串通好，那么只要等到守卫被迷晕，她就可以自行出来，用守卫的钥匙打开三夫人和六夫人隔间的大门，然后将三夫人关进六夫人的隔间去……
但这样一来，就会产生三个问题，其一，三夫人的体型比二夫人富态，以二夫人一己之力，想要将被迷晕的三夫人拖到六夫人的隔间里还是很有难度的，除非三夫人没有被迷晕，是自己清醒地走到六夫人的隔间里去的……
其二，她怎么能保证把三夫人关进六夫人的隔间里，三夫人就一定会发疯杀了六夫人？其三，和三夫人一样，她也同样没有理由杀掉这些守卫，毕竟守卫当时都已经被迷晕了，不可能发现她所做之事，就算有人被惊醒，也不可能在不做出任何反抗的情况下就被她一刀割喉……”
“郡主说的这些没错，但郡主也忘了还有一种可能——”上官亦萧不等她说完便在一旁出声提醒，“如果二夫人说谎，那她就不需要搬运三夫人，还可以当着三夫人的面一刀捅死六夫人，然后将这些守卫一一割喉，而三夫人正是因为看到这幕血腥场景，所以才被当场吓疯，然后就抢了守卫的刀自卫，结果误伤了二夫人……”
顿一下，又补上一句，“微臣刚才说二夫人行苦肉计的可能性不高，但如果是误伤，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他这话一出口，不止姜泉，就连温宛宛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这厮刚才还好意思说自己不会断案，这不是分析得头头是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