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门后,邬易就保持着安静,姚蝉本想问他考的咋样,但见他兴致不高,也不好问起,王氏姐弟跟姚蝉一个想法,但刘员外就没这么有眼力见了。
他满心向往的就是白鹤书院,对邬易的态度复杂,处于羡慕嫉妒双重情绪中,见他兴致不高,猜想他八成是没能成功。
隐隐有些欣喜,又带着几分同病相怜的惋惜。
“白鹤书院门槛高,进不去也情有可原,我倒认识其它书院的山长,不如我修书一封,引荐你过去好了。”
虽然那边名气不大,但总好过他自学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夫人拧了一把外加眼风无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气氛静若坟茔。
马蹄声节奏均匀,缓慢传来,邬易面上突然带了笑意,这是这笑柔和了他的五官,之间他侧过脸后,故作不解的道,“谁说我进不去?”
等等,这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进去了?
姚蝉惊喜万分,“你是说,你是说……”
“嗯,成了!”
意识到他刚是在逗自己,姚蝉又气又笑,想起方才自个焦急担忧的模样,没忍住轻捶他肩头,“又从哪儿学来的一肚子坏水儿?”
邬易笑意浓厚。
王氏看着月光下,年轻男女默契般配的面容,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不过她也庆幸没跟他们交恶。
姚蝉是有本事的,而邬易又进了白鹤书院,只要争气些,将来求个一官半职并不难。
夫妻俩未来必有不小的造化,怕自个男人再说出更多惹人讨厌的话,客气的同她告别。
“今日,多谢几位。”
邬易虽是读书人,但他并不死板,也不维持着读书人的假清高,分别时,朝几人作揖表达感激之情。
“不用,不用!”
几人摆手,他们充其量也就是起了引荐作用,能入学也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况且因为姚蝉,他们也出了不少风头呢。
时间不早了,大家在王家酒楼外各自分开。
出来奔波了一天,龙凤胎早睡着了,他跟姚蝉一人背着一个往镇外走,姚蝉好奇他怎么在屋里呆了那么久。
邬易跟她解释夫子们都考了些什么。
皎洁银辉泼洒下,俩人身影被拉的老长,刚走到牌坊时,黑夜中传出一道惊喜叫声。
“邬易,姚蝉!”
邬满仓迎面走来,脸上满是担忧,见他们都还好好地,长抒了口气,再等不到他们,他都要去报官了。
邬易折腾一天,也忘了堂哥还在等自个,又歉疚又自责,“哥,你等了这么久?”
邬满仓擦了把汗,解开柱子上缰绳,催促俩人上车,“等多久没关系,只要你们安全就好,不然我可没法跟我爹交代,对了,事办的怎么样了?书院那边可有消息了?”
知道他关心着此事,邬易没卖关子,直说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