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河人精瘦,但力气可不小,俩凉席被他扛着还健步如飞的,看起来挺威武但依旧改不了啰嗦本性,说她不该跟那混混头子搭话,更不该刺激他之类的。
姚蝉全都照单全收,但神色明显表示,我知错了,但下次还敢。
“算了,你们姐弟三夜里在家也不安全,我跟你三叔有空了,夜里轮流过来值夜。”
“不用吧,院墙跟大门都换了,他再大本事也没那胆子的。”
姚青河想想也是,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过来住一段时间,也好给他们壮壮胆。
…………
姚天赐一身酒意,醉醺醺进了村子。
回自家时,摇摇晃晃,手老是推不开柴门,一气之下,一脚将其踢开,动静大了些,陈婆子那屋儿马上有了亮意,没多久婆子披着外衣,举着油灯到了院里。
见他这幅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又去外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了?都跟你了这段时间收收心,娘也好给你找个媳妇,你偏不听,要是再闹出点动静,坏了名声,村子里哪个好姑娘能嫁给你?”
这话姚天赐听了不下十几遍,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语焉不详的支吾了几声,算是回应了这个话题,被她娘扶着进屋时,又听不得她一直絮叨,话里话外都是他不争气得不到钱!
酒意上来了,把先前那人跟他说过不许往外泄露的,都抛之脑后,“娘,我偷偷跟你说,儿子啊,过些日子就要发大财了!”
“嗯,发财,发财!”陈婆子不耐烦的敷衍了他几句。
自个生的儿子自己清楚,从来都不脚踏实地,幻想天下掉馅饼。
可是那有啥法子呢?
这是她唯一儿子,将来自己全靠着他来养老送终的。
看着他嘟囔的叫着挣钱挣钱睡下,陈婆子才吹灭了火烛,关门离去。
可能是因为夜里起了夜,早上起的就晚了些,陈婆子起来后,姚老头已经没在了,看草料屋,锄头啥的没了,知道他下田干活了。
打着呵欠时,发现炕头箱笼上的被褥有点歪。
心里一个咯噔。
那箱笼里可是放着她的棺材本呢,想到这,手脚打着哆嗦的打开锁,翻看里面的手绢。
锁是好的,但里面完全乱了,翻找了好几遍,就在角落找到了皱巴巴手绢,里面放着七两碎银子,全都不见了。
她脑袋发晕,手撑着炕才不至于晕厥,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自家败家子还有谁!
以前他不是没偷过自己的钱,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但这次他竟然把钱全卷走了!
“阿嚏!”
赶路的男人打了个喷嚏,摸着怀里温热的银子,略有一丝迟疑。
但在同伴催促下,这念头又飞速打消。
俩人被带到一个隐僻仓库,一个脸上带着伤疤,似是鹰眸般视线落到俩人身上。
“钱都带来了吧?”
“带来了,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