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推波助澜了小下,叔公,除了您,没人知道呢。”
“好,好。”
邬易打小聪慧,心智非常人能及,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自己也不必再追问下去。
交代婆娘快去打点酒,割点肉给孩子们吃,又虎着脸训斥儿子儿媳,往后再不能贪便宜了。
其实从上次姚蝉就发现,这俩夫妻脚踏实地,勤劳能干是真的,但又有些底层百姓惯有的通病,幻想着天将财运,上次在河堤边看赛龙舟如此,这次更是。
徐氏也是第一次被公公这么劈头盖脸的训斥,她也不恼,连连点头说知道了。
这次受了这么大教训,差点把家丁把公婆棺材本给赔掉,谁还敢再有下次。
估计这夫妻俩,往后别管大赌还是小赌,都不会再沾惹了。
饭后,满仓大哥帮着把龙凤胎送回家,姚蝉安顿俩好在路上睡着的俩,而在院内,邬满仓却搓着手,没有离开的打算。
“哥,你还有别的事吗?”
“邬易,先前人多,我有话没来得说,我虽然不懂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但我知道,这其中你一定添了不少力,大哥嘴笨,不会说感谢的话,但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
邬易帮着出谋划策不说,还缺了这么多天的课,他心中实在难安。
说出在心头憋了许久的话,对面没有回应,他不解呢,抬头就对上堂弟的笑脸。
是真的面带舒朗的笑。
邬易摇头,“都是自家兄弟,大哥这么客气是要跟我生分了?”
“不是,不是!”邬满仓连摆手。
“哥,连日奔波,回去好好休息。”
“哎!”
邬满仓压抑住哽咽,快步走出院子,但在院外,他怅然扭头时正好同未进屋的,目送他的邬易对视上,邬易朝他摆摆手,邬满仓点头,狼狈的往家走,生怕再晚些,就被邬易看见自己不争气的泪花儿。
夜里小雨滴答,打在窗子上,被日出朝阳蒸发,树枝上的鸟雀不知愁,欢快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听。
姚蝉翻了个身,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去,去……”
细小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日头爬高,阳光晒在腿上,屋内温度也升了起来,刚嘟囔出热,脸旁就有轻微细小的风吹来,姚蝉逐渐意识到不对,睁眼就见龙凤胎跪坐在她两侧。
一个在撵鸟,一个拿着蒲扇在给她吹风。
“哎,你们醒啦?饿不饿我给你们做饭”连续几日舟车劳顿,她确实没歇好,昨晚睡到熟悉的炕上,她简直人事不知,刚嘟囔完突然想到今个是邬易要回书院的日子。
日头都升这么高了,他不会走了吧?
手忙脚乱穿鞋子时,就听见姚子安在旁解释,“姐夫还没走呢,也是姐夫让我们别喊醒你,多让你休息的”
见她惊慌之色减少几分,又瓮声瓮气道,“我们也吃了饭。”
听他们吃过了饭,姚蝉又四肢瘫回到炕上,那再让她挺尸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