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山知道瞒不过邬易,他太聪明了,点了点头,“以前……我跟二哥也曾经遭受过这个,不过那会我们给人做帮工,有一天,那家主人养的猫把笔砚打碎了,四处无人,却偏把那错误推我身上,因为那日只有我进过那个屋子。
后来二哥为了给我顶罪,就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了,我们赔了三个月的工钱不说,还被人打了二十棍子扔了出来。”
他越说声音越是低。
似乎不想回想起那段过往,情绪已经萎靡。
姚蝉听得生气,“是哪家,你跟我说,我给你们出气!”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去找他们也无济于事,我就是从今天的事,想起了过往,那个伙计是无辜的。”
今天他们大半天时间都在一起,对方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那些人,出事后只想急着找出替罪羔羊,却不懂他们底层的百姓,到底是不是有委屈。
“那书院会怎么处置他啊。”
姚蝉听这么一说,也有点担忧。
“书院先自查,如果查不到任何有用的证据,估计会交到官府那里,到官府手里,这事就比较复杂了。”
邬易说罢,姚青山情绪更加失落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线索,那个被啃头发的,是在我跟姚蝉的对面,今个的帷幕四角都是燃着香炉,你想想,如果马儿专门啃他头发,是不是他头发上沾上了什么甜腻的味道?有的马可是爱吃糖,喜欢闻那个味道的……”
邬易点到为止。
姚青山也不笨。
目前那个年轻人被关押,不就是因为马儿的失控跟他脱不了关系?如果真的证明,能是熏香导致的,那他岂不就没事了?
再说这次马儿发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人揍过,才导致它发狂,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啃头发上。
失落不在,飞快的赶着驴车到了家,放下俩人后,又赶着车,马不停蹄的往镇上去,他要快些把这个消息告诉书院的人。
就算帮不上忙,总归心里不会有遗憾。
目送三叔远去,姚蝉问出心里一直疑惑的事。
“你怎么看出来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随口一提,“那你在书院那会为什么不解释啊,又为什么这会告诉了我三叔?”
邬易没回答她。
姚蝉哪儿由他,抓着他袖子,非得问个水落石。
俩人动静不小,院子里正玩耍的龙凤胎小跑出来,看见好些日子没见的姐夫,热情的扑到他怀里,俩人吃的好营养跟得上,力气就大了些,刚扑入他怀里,邬易额头上溢出冷汗,还倒抽着冷气。
“你怎么了?”
邬易暗暗朝她摇头,示意她别声张。
跟龙凤胎玩了有一会儿,找了个由头支开俩人。
她把邬易喊进了屋子。
翻出药棉药酒,示意他把上衣脱了。
白天为了保护她,他可是全程护在自己身上,那些重物还有冰块,全都砸在他后背了,问他伤的如何,这人眉头都没皱,说自己好的很。
她还真被人骗了过去。
晌午没时间看伤势,现在说什么,她都得看过才放心。
邬易还有点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