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好衣服,披着头发开了门,依在门上打着呵欠问他怎么了。
“人,人没了!”
申沛脸色难看的厉害,昨天县太爷才来了,喊着他们思考一下,今天把人送过去,可是谁知道一睁眼,他过去给人换药的时候,竟发现那房间空无一人了!
也是他们大意,想着这种重伤奄奄一息的人,根本不可能起来。
谁知道今天一看,人竟然没了。
他昨天肯定是听见了县太爷的话,知道今天是最后期限,所以不顾伤重就跑了!
偏偏昨天那些百姓们都散去了,门口也没人堵了,就这么让人堂而皇之的跑了!
这人太没良心了,为了救他姚蝉费了多少心神,担了多大责任,他能活了,现在跑了!
姚蝉现在还被睡意笼罩,不明白申沛突然来的怒气为何,也不理解人没了是什么意思。
等后知后觉发现,她瞌睡虫也飞了。
“人没了?怎么没了?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啊。”
申沛急了。
“不是这个没了,是人消失了!”他气的跳脚,“那个没良心的,他跑了,跑了!”
跑了?
不是吧,受那么严重的伤,他能跑到哪儿?
到时候伤口一裂,自己不是前功尽弃?
“他跑不远,你喊人,咱们快些去追他……”
结果已经是这样了,她再怎么懊恼也是没用的。
姚蝉来不及梳洗,跟他一道出去找人。
刚跑到门口,就同秦宗撞到一块,他来不及喊疼,抓着姚蝉胳膊道,“我打听到了,有人在刚刚看到他往西面走了,走,快点追去……”
西面?
一行人匆匆赶往那里。
却说清风楼内,值夜的小厮困得眼皮子打架,打盹的时候,大门传来敲击声,他打着呵欠的时候,脑袋上别人敲了下,就见掌柜的没好气道,“没听见来客人了?”
赶紧点头哈腰的求饶。
又赶紧去开门。
他这边刚刚打开门栓,还没开门呢,那人就跟他撞到了一起。
小厮见对方衣服便宜,身上也不知道从哪儿沾上一大片的血迹,笃定他没钱,为了这样的人,害他吃了一顿排头,他可不是憋着一团火嘛。
“没长眼啊,这么冒冒失失的往里面闯,是赶着投胎吗!”
这边动静也吸引到正算账的掌柜。
他跟着出来,看究竟怎么回事。
刚走到门口,那人摘下了帷帽,清风楼掌柜本意是,大清早的和气生财,别管有钱没钱,不能起争执,触霉头,可是随着那人摘下帷帽,露出苍白毫无血色的面颊。
以及脸上碗大的疤时。
他吓得两腿一软,险跪到地上。
“杀人犯,杀人犯!”
这人不是在王家酒楼吗,怎么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