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熬的药有多难喝呢?
只黄连跟板蓝根混合搭配,那滋味就连邬易那么大个的男人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是贪嘴娇贵的小少爷了。
“乖啊,乖啊,喝了药病马上就好了。”
“娘,太苦了。”
“良药苦口,别说傻话了。”
“可是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趁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你快喝,小大夫不计前嫌,亲自给你熬药,你还给我磨叽,这碗喝完了,晚上还有一副呢……”
屋子里满是小孩子的哭闹,以及朱夫人不容置疑的强硬声。
如今姚蝉说话管用的很,失而复得的家属,就差把她的话当圣旨来听了。
听见晚上还要喝这苦兮兮的汤药,小孩子哭声越发凄惨。
姚蝉掏了掏耳朵,心情咋那么美妙呢。
她在石桌上把这次的经过写成医案,以供后面有类似情况好做个参考。
她刚写完紧接着就传来熟悉的鸡鸣声,肯定是来人了。
别人家都是看门狗,她家特殊,养了只看门鸡,害怕再出现那天啄人场景,赶紧放下笔去外面。
只是这次……
一直威武的大公鸡吃瘪了,往常只有它啄人的份,哪儿出现过现在被人抓着翅膀动弹不得。
向峰身形高大,又满是力量。
姚花根本不是人对手。
见到她来了,他不好意思把姚花扔了,正要跟她报备近况,就见姚花昂首挺胸蒲扇着翅膀再次袭击过来,看起来挺可怕,但男人弯腰一捞,姚花又到了他手里。
“这鸡挺肥的,脾气也坏,东家是留着过年吃还是现在吃?您要嫌麻烦的话,我给您褪毛……”
姚花也不知是真听懂了还是被人抓着觉得屈辱,叫的更厉害了。
“不了,最近不馋肉,这公鸡再养养吧。”
姚蝉赶紧接过来姚花,抓着翅膀扔到了窝里。
这玩意可杀不得。
杀了龙凤胎可得跟她拼命了。
向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摇摇头,没继续讨论这话题。
“东家,听申家小子说,您想把藕粉放到河堤上寄卖?”
姚蝉点头。
“我想了个法子,你帮我参谋下看合适不合适”
目前藕粉制作流程还没公布于众,也算是独一份的,市场打开后,多少也能小挣一笔,目前她打算多开辟渠道,酒楼脚店要把握住,当初那些给她撑腰的艄公拉纤的兄弟们的情义,她还都记着呢。
她定价是三十文一斤。
算下来成本不到十文,差不多有二十文的利润。
如果卖给他们,算是批发价,那肯定不能按三十文了,合计了下人工还有后期成本,差不多就二十五文吧。
这边价格降低,酒楼那边也要跟着价,总不能厚此薄彼。
只要量走得多,过年前还能大挣一笔。
“我让二叔他们去找几个相熟的人品还不错的伙计,让他们先代理,每天你帮忙跟他们交接管理,两天给我看下账就好,你看怎么样?”
先前他盖房子,收拾地都是把好手。
现在冬天了,没活了,她也不想放弃这么好的帮手,这不一腾出手来,就把人喊来帮忙了。
夏秋时候是有工钱的,那是按天来算的。
现在也不能那么算了。
“你除了跟他们交接外,自己也可以找人去销售,跟那些人一样,拿货价都是二十五一文,除了这个之外,我还给你一天十文的餐补价儿,你看行吗?”
这种价格就算到外面也是十分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