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院子里,人多忙乱,梁大旺暂时被扔到拆房关押。
他泛着黑的面皮上满是慌乱无措,用尽力气拍着木门,期望能引起外面人的一点恻隐之心。
“劳烦你们去我家替我捎个口信,就说我得出远门,几日才能回来,求你们了,那个人等不到我消息会着急的……”
他喊得声音大。
次数又多。
本来外面的人不想搭理他的。
但没想到这个男人怪有毅力的,扯着嗓子喊,喊的声音嘶哑还不停止,弄的人心烦意乱。
其中一个看管他的下人掏掏耳朵,嗤笑出声,“我说你到现在了还认不清自己身份呢,替你捎信,你自己想想为啥要替你稍,还说出远门?
实在是县太爷还没腾出空来带走你,不然哪儿还轮的到你在这叫嚣!”
人生不如意的事多了,他们也想发大财,想老婆孩子热炕头,要不是他今天横插一脚,闹出这事,他们早就该拿着主家发的赏银,美滋滋去陪媳妇孩子了。
哪里轮到大冷天在这守着他呢。
眼瞅他还在祈求着去报个信,俩人对视一眼毫不在意的走了。
梁大旺颓然的坐在地上,嗓子跟身体上的疼痛不会引起他的焦虑,唯独家里那人……
也不知是不是他担忧过度,竟在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女人求救声越来越靠近,他意识到这不是幻想,紧爬起来朝门缝看去。
果然,柴门很快就被打开。
几个陌生的男人把门打开,他看见被他们扭送过来的人,果然是他牵肠挂肚的人。
不过那些人可不会怜香惜玉。
加上阿月也不喜欢旁人触碰,此时挣扎起来如同疯子。
很快,院子里就堆集了不少人。
很多人都是听见动静来的。
崔老板示意手下把人放开。
林迎月刚刚好像听见了令她厌恶恐惧的声音,想起那日的屈辱,以及如今不成模样的尊荣,她怕的不停的尖叫。
她不愿意,也不想再回到当初的那种窘迫中了。
梁大旺忍痛跑过来,慌张的将她身上的黑袍遮住,低声在她耳畔做安慰。
林迎月摸着他的胳膊,脸颊,确定眼前的人是他,心才稍稍安稳了几分。
本是互相安慰,彼此救赎的画面,却让抓他而来的人,更多了一份笃定。
“互诉衷情也够了吧,咱们这么多人呢,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吧?”说完跟下人递去个眼神,那人会意,上前把俩人拉开。
没了他在,林迎月的不安逐渐扩大。
崔老板示意他安静,“现在人都在这了,问你的话可以好好说了吗?那乔家小姐的手串是你偷的吧,偷来是为了送给她的是吧?”
“不是!不是!”
“哎哟,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听人说,你相好的是有了病对吧,所以你才想偷值钱的宝贝,好给她看病,你这么宝贝她,想必这人长得一定是花容月貌吧……”
打蛇钉七寸,这个小偷最稀罕的就是这个娘们。
这些穷巴巴,苦哈哈的人们,嘴硬气的很,不让他们尝点苦头,这人绝对不会低头。
“不行,不行,你别碰她,别碰她!”
阿月最忌讳别人摸她的头套跟遮挡。
平时都不让他看,又怎么会让这么多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