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的时候,邬易表情舒展,姚蝉像是愣住了般,被他眼眸所吸引。
“我听嫂子说,先前龙凤胎哭了?”
姚蝉嗯了声,“今天人多,估计是被哪个贪玩的孩子把盒子摔了,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我答应他们晚上给买新的小玩意,这会没再哭了。”
邬易点点头。
罕见的说了句,“都怪他……”
要不是他带了过来,那东西怎么会碎,又怎么会惹的龙凤胎哭。
不过他的声音含糊细小,姚蝉没听得清。
“也是可惜了……”
姚蝉好端端一句话,惹的邬易背脊瞬间挺直,他压下诸多情绪,佯装不解问道,“难道你喜欢那个大的泥塑娃娃?”
也就是第三层那个,底部刻着姚蝉名字,没能隐藏他拙劣心思的那个泥塑吗?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拳头紧紧攥在一起,因为过于用力,指甲将他手上锋利的口子再度划破,鲜红的血迹从他并拢的五指流了下来……
姚蝉不知他情绪紧张,听见他的问话后,连连摇头。
“那丑的要命的娃娃,谁能喜欢的起来,我就是看龙凤胎太喜欢那个泥塑了,觉得摔碎了有点可惜而已……”
她说完后,身侧的邬易久久没回应。
侧身的时候,才瞥见他伸开的手掌上惊人视线的血迹。
她惊呼一声,急忙问他怎么了。
那只手掌上,满是被锋利之物划伤的口子,要只是一道两道,还没那么严重,但是眼下道子多了,血又流出来,多少也带着几分触目惊心。
原本以为他一只手受伤了,仔细一看,两只手上都带着痕迹。
“哎,你也是的,你是读书人,你是拿笔的,手对你多么重要你自己不知道吗!”
她也是气够呛,口吻完全是那种指责人的口气。
匆匆去卧室拿来了药箱,小心的给他处理着伤势。
女人絮叨起来真的是话匣子关不住,但邬易盯着她的头顶,心里却是无比熨帖,这一日多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焦灼混乱,此时像是有了出口,尽数消散。
这会给他全用纱布包裹起来也不是那么现实。
只把严重些地方的消毒,又包扎起来。
等到她终于包扎结束,邬易也从怀里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木雕,姚蝉看着眼前多出的一个小玩意,略有些疑惑,但是看见那木雕熟悉的发饰,衣物时,她脑子里轰然炸起了烟花。
怪不得邬易手上会有这么多伤口。
看着眼前这种东西,她哪儿能想不明白。
脸颊上又带着红晕,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是送我的?”
“嗯……”
邬易嗓子里也好似是塞上了棉花,说完之后,不自在的咳嗽了下,他收回手,努力表现出一种坦然的模样,“第一次刻,不是很好看,等再过几次就会好多了。”
姚蝉连连摆手,小声说着很好了。
第一次刻啊,已经把身形刻出来了,五官虽没那么传神,但有鼻子有眼,使劲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是个女的。
比秦宗送给她的那个泥塑娃娃好看多了!
邬易眼眸里像是有千万星辰,他神吸口气,打算摸一下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