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城跟青山镇相隔并不算太远。
走官道,赶路急些,差不多二日路程,如果走水路,过运河的话,是一日半的路程。
古人交通不便,出门一趟花销大折腾多,除了做生意跟去外地求生探亲外,很少有人口流动。
姚蝉既然决定要去,自然要跟秦宗商量一条合适的路。
结果就是水路比较合适。
既能避免长途奔波,又能欣赏下沿途春日风光。
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
当姚青山在藕贤阁里哄着龙凤胎,焦头烂额的时候,院门被人从外面拍响。
他抱着啼哭不止,一个劲跟他要姐姐的姚月秋,艰难的打开房门。
借着门外垂挂灯笼的模糊光芒,他看清了来人。
还未开口,正在抽泣的姚月秋就委屈的喊了句姐姐。
姚蝉被宽大的披风遮挡,有气无力的叫了句三叔。
姚青山侧转身子,招呼几人进来。
夜风吹来,姚蝉披风帽子滑落,那张苍白毫无精神的面孔,明晃晃的落入他视线中。
走时候还精神焕发,这才俩时辰,怎就又回来了?
尤其是她这会一脸倦怠,虚弱不已的样子,更让人心生担忧。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抱起想去找姐姐的小侄女,他叠声问道。
秦宗扶着面无人色的姚蝉进屋,对上他焦急视线,叹气,“别提了,刚上船还好端端,有说有笑开心的不行,谁知没过多会,就晕船了。
本想着是刚上船有点不适应,想着缓缓就好了。
可走了一个时辰,就吐了两三回,按着这个吐法,等到汴城了,她人也没了……”
姚蝉此时脑袋还在晕。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毛病呢。
又不是没坐过船。
但估计是时辰短些尚可忍受,长了就不行了。
这过去一个时辰,返回一个时辰,她前后吐了数回,就说现在吧,都坐下了,但还是晕乎,整个人天旋地转的。
他们交谈声不算大,但却像惊雷一阵阵的劈在自己头顶上。
她又干呕了几下。
“快扶她去休息吧,水路不能走,等她缓过来了,就走官道吧。”
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
你说要走的了吧,后面就没啥事了,可眼下去而复返,要面对的就多了。
本来这次过去,就没打算呆太长时间,加上去的地方远,姚蝉自然就没想着带龙凤胎。
本打算偷偷一走了之,这样即使他们发现了,闹腾吧,充其量就闹一半天。
可谁知她晕船,现在去而复返,俩孩子见到她回来了,高兴之余,也有些害怕,怕被她丢下,所以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抓着她衣服不松手。
修养了两日,那边又催的紧,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想甩开龙凤胎偷偷上路,那也是极为不靠谱,没办法,最后只能带他们俩过去了。
还好路程只有两日多,加上秦宗准备的马车豪华,车厢内又铺满了厚厚的褥子,准备了上好的点心瓜果。
也能让他们在路上舒服些,
“姐姐,快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