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宋凝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已经耷拉下脸了。
“爹,我同他只有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意,况且,他这人还没娶妻,就已经流连于烟花之地,是好些春娘的入幕之宾,这样的人,我为何要嫁?”
“这……”
宋院判语塞。
“但是他姑姑是白贵妃啊,再说,男人家,谁不是有点活络心思?
风尘之地的人,就是消遣的玩意,你把她们当对手,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再说,白小子他府上也没侍妾,更没姨娘,更没庶长子在你面前碍眼……”
身为男人。
自己府上也有几个侍妾。
更不时的跟同僚们去过烟花之地。
但这不代表什么啊。
毕竟她不会领人进府,给主母难看,动摇她的地位。
更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
他还要再劝,自己闺女眼睛里就已经含上泪花。
“爹,您要真的应下这门婚事,女儿明个就绞了头发去山上当姑子,咱们父女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个闺女心气高,又是个倔的,她真的这么说,那就敢真的这么做。
两相交锋,他败下阵来。
答应她去退了婚事,又暗自嘀咕着,“孩子大了心事就是难猜,问你属意谁,你又不说……”
父亲絮叨一阵后,宋凝又陷入到自己的思绪里。
她属意谁。
身边药罐咕噜咕噜的冒着烟气。
鼻翼充斥的是自小闻到大的浓重药味。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那个人了,此时的她心跳加快,面色酡红,心中荡漾,就连这种苦涩的味道,都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香甜。
那个人啊,芝兰玉树。
才高八斗。
就是,就是有些不解风情。
不过也没关系。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一定会成功的。
摇曳的烛火,映照出俩人的身影。
窗外虫鸣蛐蛐声接连不断,药房内是一派安静祥和。
就在万籁寂静之际。
宋府上的大门被人急促的拍响。
太医家,而且还是院使,院判的家里,深夜来人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这般着急,又不讲礼数,这还真是少之又少。
门房估计习惯这些,开门时打着呵欠。
本来是想抱怨的,但见到来人打扮后,抱怨声被他吞回到肚子里。
门外是穿着铠甲的禁军。
在他还没问对方来意时。
那些人已经翻身下马,带着肃杀之气袭来。
“宋院使,宋院判可在府内?”
“在,在……”
门房侧过身子,引着人进来。
“宫中口谕,召两位太医即可入宫,不得有误!”
禁卫军雄厚急促的声音,在寂静的宋府,格外渗人。
宫里来的旨意。
又是这般急切。
想必是出了大事。
那俩太医常年在宫内行走,宫内情况如何,他们大概知道。
此时收到口谕后,父子俩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带着几分不安跟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