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喝醉酒的人力气就大。
还是邬易他本就深藏不露。
那人两臂一抱,姚蝉在他怀里,简直快要窒息。
还是她把二叔他们劝退后,邬易手臂上的力道才稍稍松懈了些。
新鲜空气呼的一下涌入口鼻中。
虽是松了些,但还是抱着她没放。
“眼下怎么办?”
二叔有些头疼。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跟个喝醉酒的人能商量出什么结果来。
你指望他能听你的,还是能恢复些理智,要真有理智的话,就不会做出这种事了。
“你们先回去把他们安顿好,我把人送进去。”
她不适应这种姿势是其中之一,二来也是怕别人误会,眼下只想把人送回去,安顿好他后再脱身。
姚家兄弟对视一眼,算是妥协了,眼下只能如此。
姚蝉送他之前,视线移到先前那辆马车上,不知为何,在邬易抱住自己后。
她感受到一道特别明显的视线注视。
等她朝那股视线望去的时候,那辆送他们的马车已经离开了。
她在原地愣了片刻,有些怀疑是不是错觉。
这时,靠在她颈窝的人,不自觉的蹭了下,他下巴上的胡渣,磨在皮肤上还怪痒的。
眼下她也顾不到那么多,等二叔他们扶着醉酒的好友,走的差不多后。
她才做好心理准备。
俩人许久没有这般亲近过。
不对,是从来都没这版亲近过。
他一直是个守礼,进退有度的人,严苛的程度可以跟和尚相提并论。
如今能够不顾礼法,在外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缠着她,还这般抱着她,这得喝了多少啊。
推开他的举动又打消了。
最后克服了不自在后,轻拍他后背,蛊惑般的诱骗他,“你看,我就在这,哪儿都不去,邬易你勒疼我了,先松松手好不好?”
柔声细语果然奏效。
他脑袋还停在她颈窝这,手臂已经松懈了许多力道。
“姚蝉,我有些难受……”
他呼吸间满是酒味,像以前在白山村那般,用呢喃的口吻朝她吐露心声。
“难受就回去,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好”
他微微一笑,面上带着满足。
喝醉的人就得哄着骗着,先前还怕他不配合,但在自己一番好言相劝下,这人变得格外乖巧不说,不抱着她了,反而握住了她的手。
俩人十指相握。
又来了,又来了。
孟浪唐突的举动,让姚蝉浑身一颤。
一个人酒醉后性格会有这么大的偏差吗?
她下意识想挣脱,却挣脱不开。
怕这场变故会持续太长时间,动摇她不甚牢固的内心,姚蝉在甩不掉他后,只能牵着他进了隔壁的状元府。
邬易刚刚为官。
虽有圣人赏赐的房屋跟些钱财,但是生活远没有想象中的富裕。
院子收拾外加购置家具,就已经把钱大部分花完,所以诺大的府邸,除去一个上了年龄的看门的老者之外,就一个年纪不大,平时跑腿跟赶车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