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醉酒的次数真的少的可怜。
偏昨晚又喝了那么多。
这么一场下来,他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
邬易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凉茶,“昨晚,你说是谁家马车送我回来的?”
“听福伯说,是宋家的马车,他眼神不好,只看见是同姚姑娘相似年龄的一个姑娘,具体分不清是不是她,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
那小厮倒也是个爱絮叨的。
见他表情不太好,又赶紧把今日乔家送来的一个信封递来。
邬易示意他退下。
自己则是安静的拆开信封。
只是,只是稍稍浏览了一遍,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自己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出现了。
…………
一晚上兵荒马乱。
次日醒来,秦府中的状况,跟隔壁相比,不逞多让。
宿醉的后遗症,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申沛,他昨晚从马车上摔下,脑门磕出一块青不说,浑身上下都在疼,就跟被人拿着麻袋打过一顿似的。
此时神色恹恹的同正在收拾行李的姚蝉打了个招呼。
然后蹲在一旁若有所思。
正巧这会秦宗也揉着涨疼的脑袋出来了。
等到秦宗出来后,申沛追问他,“是不是你昨夜打了我,以前你就看我不顺眼了。”
被人胡搅蛮缠,秦宗此时表情也不太好看。
昨晚记忆朦胧在脑海里闪现,昨晚到底是谁喝过谁来了?
到底是他喝翻了他们,还是自己被人喝趴下了?
到底谁胜谁负啊。
好不容易摆脱了烦人精,就看见了姚蝉正在收拾着东西。
混沌消散了,他面带不解,“姚蝉,你这是做什么?”
相处的时间太久了,都险些让他忘了,姚蝉来这只是受他邀请,只是给人看病的。
听到有此一问,直起腰的姚蝉回应。
“这还不明显啊,我在收拾东西啊,秦宗,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定居到汴城了吧?”
经此提醒,秦宗时也急了,虽说当初来这是为了让她给家里的长辈看病,但是那一家子不信任姚蝉,这事也暂时作罢了。
但是那不是他还有隐疾没发出来吗?
要是姚蝉一走,他那长辈发病了该咋办!
况且,在汴城的生活也很舒适啊,他们每天吃吃喝喝,有病人了,去给人看看病。
惬意又自在,为何要走呢。
“姚蝉……”
这一点征兆都没有,猛不丁的听见这个消息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她挽留下来。
但到嘴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就见姚蝉站了起来。
他略有些慌乱的眸子,对上姚蝉那双这黑白分明的眼睛。
姚蝉预料到今日会有此局面,秦宗还是有点孩子气的。
她少不得要认真的同他说开,“我知你是什么意思,但是秦宗,万事都不能强求,病患跟大夫,最基本的关系就是要互相信任,尊重。
我们去过几回,你也看到了,阮家并不信我,那我总不能上赶着去给人看病吧。
再说,那阮家那大老爷,我虽曾断定他有隐疾,但那只是潜在的疾病,可能明天发病,也可能这辈子就这么相安无事的。
所以,你说我真的要为这样的一个人,浪费这么长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