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失意,想安慰的也没法子。
秦宗懊恼啊,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一来是觉得时机不对,二来也是他自己胆小懦弱导致。
眼下他伤心姚蝉命不久矣,不愿在她生命最后时刻被自己求爱困扰,又不愿意看他二人眼下情意绵绵画面。
只能出来借酒消愁。
喝啊喝,从晌午喝到华灯初上,酒楼要打烊了,他迈着虚浮的脚步被小厮哄出来。
刚出来没几步,身子一趴,直倒在地上。
卢明月一日操劳,正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
她身子摇晃,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车帘外歉疚声传来,“姑娘,前面好像有个人在那趴着……”
夜黑风高,他浑身漆黑,又躺在黑暗处。
要不是车夫方才听见有鼾声响起,怕是直接纵马过去了。
这条道上,酒香四溢,再走几丈远,就是出名的烟花柳巷,可能是没钱或是喝醉被扔出来的酒鬼吧。
“绕开他,咱们回去。”
安哥儿还在姚蝉那边,夜深了,她得过去接人了。
但马车还没晃几下,外面疑惑声再度响起。
“姑娘,这不是秦家的少爷吗?”
“不管……”
那小厮也清楚这二人的恩怨,当初小姐抛绣球,虽说是为了搪塞东院那些人,也不是真的想把婚姻大事交代出去,但是你看后来闹成啥了。
接到绣球的人,竟死活不要她家姑娘。
后面好多次见到姑娘,又跟兔子一样,窜的老快。
眼下小姐对他心中有埋怨,倒也能理解的了。
甩了甩鞭子,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这里。
不过,那马车刚离开没多久,竟又折返回来,等马车离开后,酒味熏天的男人身影,也没了踪迹。
…………
她到了秦家,院子里明亮一片。
卢家的车夫扶着男人进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要去找他回来的姚家兄弟。
见到喝的烂醉如泥,但还是好好地的秦宗,几人总算松了口气。
“下午就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了,派出去好几拨人了,都没踪迹,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这可再撑不起有人出事了……”
估计是听见熟悉的声音。
合眼打呼噜的男人,突然瞪着大眼,振臂高呼,“谁喝醉谁是孙子!”
好家伙,本来身上酒味就浓,眼下一开口,那味道都能把人呛个跟头。
申沛上前把他乱动的胳膊控制住,笑眯眯的同客人道,“你还没吃东西吧,正巧,今天是姚蝉下厨,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在这吃吧……”
卢明月先前在姚蝉的事上可是出了不少力气。
眼下留人家吃顿饭,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姚蝉的手艺啊。
以前吃过,虽是一次,但也足够让人回味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