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蝉简直是目瞪口呆。
邬易也太厉害了吧,他是怎么把这谎话编的如此精妙,简直是张口就来。
但是不管如何,危险解除,自己也不用害怕回去了。
卢明月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对了,当日你没喝下毒酒的事,府里的人都已经知晓了,大家都挺高兴的。
知道你今天有事,也不耽搁咱们的时间了,让你今天办完事早些回来,大家一起庆祝庆祝。”
“啊?好的。”
虽然昨天也一起热闹了,但是昨天跟今天,那不是庆祝的事情不一样吗。
像是这样的事,一天天的,永远都不会腻歪。
…………
叶端这两日一直当的铃医,在街上游走。
他身上带来的盘缠有限,大头都交给娘亲保管。
他们打算再奋斗上一些日子,到时候置办个院子,结束这飘零的生活。
眼下整日无所事事,坐吃山空,他心里不安,索性就捡起来老本行,给人看个病什么的。
也好添加些进项。
每个地方都有有钱人,有穷人,汴城这边大夫数量不少,但在医馆看病的价格也不低。
大多数百姓都是为了讨生活的,日子虽不至于捉襟见肘,但也绝不是大富大贵。
要赡养老人,要养活下面嗷嗷待哺的孩子们。
谁都是勒紧裤腰带,紧巴巴过日子的。
眼下见到有铃医出现,瞬间有好几个人围住了他。
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不生病。
尤其还是这些下苦力,整日操劳的百姓,身上小毛病更是多了。
碰到铃医了,看个病,抓个药,就花几个大钱,这钱他们出得起,自然也不吝啬了。
叶端没多久的功夫,就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个来,一个个来……”
叶端示意那几个妇人站在一侧,示意那些男人先散去。
“哎,这又是为何?你给人看病,难道还要分男女吗?”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却又听到这令人生气的话。
来看病本就是不舒服,脾气也稍稍急躁些,眼下还不等人解释,就横眉冷竖,势必要跟他吵上一架。
叶端早就猜到,会有此一出,所以他也不恼怒,还是好脾气道,“是怪我先前没说清楚,我这个大夫啊,只能接诊些妇人,给人看些妇人之症,您的,我确实是看不了。”
他此话一出。
周围围着的妇人全都退了好几步远。
先前那个脾气急躁的男人,此时也面露微妙,咀嚼了他的话后,似笑非笑道,“你这大夫做的好生潇洒,专看妇人之症,专看妇人之症,兄弟,佩服啊………”
虽说大夫给人看病,不分男女。
但是当初在学这门本事的时候,一般都会根据师傅擅长的种类,从而分类学习。
妇人之病,倒不是没人学。
但是一般都是姑娘家学习,学成了,将来不必抛头露面,也能得一技之长。
但是男人学这个。
哎呦呦,要说没点花花肠子,没点不可言说的猫腻,这谁信啊。
男人冷笑着离开,叶端见识过太多次这样的脸孔,这类的猜测,早就麻木了,倒也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