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这个想法的,也不止姚蝉一人,大家循声望去,自发的分开了。
如此,来人面貌,也更加清楚的出现在她面前。
是阮二老爷,扶着他那个年迈的老母亲,跟着身后一堆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们的到来,不止是姚蝉,就连这些看客们,全都摸不着头脑。
这一个个气度优雅,身着富贵,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这样的人,怎么也跟这个大夫有了交集?
还有,他们说的道歉,认错,这又是怎么回事?
乖乖,本来以为就是一场闹剧般的热闹,谁知道这热闹还在后面啊。
这不到一会的功夫,参与进来的人,就一个多过一个了?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到底是什么来头。
竟然,竟然能搅起这么深的水。
姚蝉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的,她看见这些熟悉面孔,脑袋有些微微涨。
真是,他们怎么来了?
仿佛是为了打消她的疑惑,阮家的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专门拦在了宋家队伍的前方。
如此一来,路被堵死,除非他们不嫌丢人从看客中寄过去,压根没法子再走了。
阮家老夫人带着好几个陌生年轻的面孔,大大咧咧的站在路上,朝着楼上的姚蝉行礼后,坦然道,“犯错后,认错并不可耻,死犟着,不直面对自己的错误,这才最荒唐。”
不知是影射还是别的什么。
反正那些人,面色更难看了。
阮老夫人口吻坚定的说完这句话,不顾姚蝉制止的眼神。
继续带着歉意的说道,“小大夫,先前我家数次冒犯跟轻视你们,这换成旁人,早就不想搭理我们,就说临死前不搭救,那都是挑不出错的。”
往年巴结着,处处恭维着的太医,在事情发生后,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他们以前对他们的尊重,那都是喂了狗。
甚至是为了讨好他们,还数次的帮忙指控姚蝉。
儿子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很多事,她已经看开了,眼下站在这里,是为了曾经生出的卑鄙,无耻的念头,以及对人不敬重做出的补救。
“小大夫,先前是我们识人不清,所以吃了苦头,这是咎由自取,不值一提,但你不计前嫌,在危难关头,搭手救我儿子,这种情谊,我们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情。
所以不管是道歉还是道谢,小大夫您都接受的起。”
“她,救活了人?”
这下子有人听明白了,指着姚蝉,发出不可思议的反问。
阮家二老爷颔首。
“她救活的可不止是一个,诸位,这位大夫,她医术好,人品更好,前些日子在宫里,她救活了两个连宋太医都无法救活的病人!这声谢谢她受得起!”
先前姚蝉逼迫对方,但没把缘由透露。
眼下阮家人一来,倒把自己马甲给巴了个干净。
说的通了,说的通了!
这就解释了,为何宋家这么多人,见到这姑娘后,脸都成了猪肝色。
原来是手下败将。
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为何还是这般让人不敢相信啊。
阮老夫人见目的已经达到大半。收敛起情绪,递给身边晚辈一个眼神,大家会意,露出一脸郑重。
紧接着,这些人,在姚蝉还有百姓们都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端正姿势,面上是从来没有过得庄重神色。
他们站在酒楼下,把宋家人堵得不能行走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