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姜音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慌乱,嘴角反而依旧微微扬起,露出淡漠的笑。
“公主殿下可是糊涂了?音江有什么理由偷走皇宫中的东西呢?”
“那本公主可就不知道了。”齐清芬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种种计划都被这个叫做音江的女人暗自破坏了,就觉得无比恼怒,她定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音江和纱丽情同姐妹,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纱丽的确十分珍爱那一条纱巾,可她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姜音所为。
“纱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不要被某些人的外表给欺骗了。”
齐清芬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是一位公主,何况自己刚刚推纱丽落水的那一幕并没有被任何一个人看到,纱丽暂时还不敢如此污蔑一个公主。
想到自己高贵的身份,齐清芬又放心了许多,她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挑衅,望着纱丽。
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野女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和自己攀上关系。
刚刚没能把纱丽活活淹死,齐清芬心头恼怒,但是想到可以利用这个蠢女人将姜音直接铲除,她又觉得这笔买卖其实并不亏。
眼神冰冷地望着面前的齐清芬,纱丽嘴角扬起了一个淡漠的笑容。她终究还是太嫩了,等藏不住自己的心事,总有一天,齐国国主会完全冷落这一位公主。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样想着,纱丽又忍不住有些担心起了姜音,齐清芬能够这么说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不知道她这一次能否为自己脱身。
“你这段时间吃穿用行都是在纱丽宫中,见到那条纱巾漂亮自然想要占为己有。”齐清芬说的头头是道,她早就已经吩咐了宫女将那条纱巾暗自藏在姜音身上。
只要能够搜身,她必死无疑。
“是吗?如果是娘娘的珍爱之物,音江断然是不敢随便触碰的。”姜音脸上的笑容依旧谦和温婉。
“更何况纱巾这种东西必定是随身佩戴才会好看,音江又不是异域女子,佩戴这种东西若是被人看到了,必定会被人家说是小偷,音江虽然愚钝,但也不会贪小失大。”
她耸了耸肩,笑容更加深了,“女悦己者为荣,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走在大街上,这才是美丽的意义,若是只能孤芳自赏,那还不如不打扮。”
听了这番话,齐国国主也点了点头,但他还是不愿意辜负女儿的这一番好心,他沉默了一会。
“芬儿,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好啊,星儿,你出来,你说是不是音江把纱巾给偷走了?”齐清芬咬咬牙,直接供出了自己在纱丽宫中的眼线。
真的没有想过这个公主居然会如此愚蠢。
姜音心头暗自好笑,定睛一看,那个走出来的宫女,的确是当时那个哄着自己要去换衣服的人,她容色冷艳,眼神如冰,看着人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星儿被这样的目光打量着,不由得有些害怕,但还是小声说道:“的确,奴婢在音姑娘的身上看到了纱巾。”
“若是公主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每一个进出娘娘宫中的人都是有嫌疑吗?”姜音语气十分平静,“更何况只凭借一个宫女的一面之词,也不足以成为证据。”
她突然间对着面前的齐清芬笑了笑,添油加醋了起来,“更何况公主的宫殿与娘娘的宫殿相距甚远,公主游怎么可能会认识娘娘宫中的婢女?”
听完了这番话,齐国国主想明白过来,这个叫做星儿的宫女很有可能就是齐清芬插进来的眼线,心中不由得有些愤怒,“清芬,那个宫女是你安排进来的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