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菜，这菜谱。”
王师傅脸色一僵，紧接着又立刻硬气起来，“您可别为难我了，这菜谱可是厨师的命根子，江老，就算您是京城一派的前辈，也不能做事这么不地道吧？”
以前倒是有人仗着身份高，去抢小辈手里的菜谱。
但江老总不至于如此。
“老夫不占你便宜。”江老扬眉笑起来。
“你知道我是京城来的，应该也知道我拿手菜是什么，只要你肯交，我收你为徒都成。”
楚威惊讶地看了自家师父一眼。
姜莹莹告诉他，王师傅的菜里有问题，他也跟师父打了招呼，却没想到师父如此信任她，甚至敢拿收徒的事来赌。
万一对方只是被冤枉的，他可就要多一个便宜师弟了。
“这……我，我这菜没什么特别的。”王师傅抿了抿唇，狡辩道：“本来就什么事没有，你何必一再为难我呢？要是，要是我挡了谁的道，我自认倒霉，退赛总行了吧？”
他故意喊得很大声，场外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起来。
“不是我故意挑刺，不过……”这时候，姜莹莹开口了。
“王师傅，您刚还亲口说，这才是菜谱不能给外人呢？怎么现在又说没什么特别了？”
她似笑非笑地扫了眼王师傅的灶台。
“还是说您……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胡说！”
王师傅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厉声打断。
“我，这都是我自己的本事！你别诬陷人！”
姜莹莹耸了下肩，忽然看向一旁的江台长。
“对了，江台长，你们不是来了好几个人么？有没有专门拍王师傅的？能给我看看么？”
“哦？好！我这就去拿啊！”江台长应了一声，赶紧叫人来拆摄像机的录带。
这年头很多人都没见过摄影机，也没有对镜头的敏感，姜莹莹是一直控制着情绪动作的，可节目组不止来了一个人，有没有拍到王师傅动手脚的画面，还真不定。
王师傅的脸明显失去了血色。
“我，我……”
他有些慌乱地看着众人，最终一咬牙，对江老道。
“菜谱我不能给您，但，但我可以重做一遍！”
“不过……要把摄像机关了，不能拍下来。”
江老眯了眯眼，直接拍板说好。
王师傅的正菜是水煮肉片，其实在川渝地区，家家户户都会做，按理说江老一眼就能看出他用了什么材料，眼下如此步步逼近，让人摸不着头脑。
楚威带着人维持秩序，才没闹出什么事来。
半晌，新的水煮肉片出锅。
“你也来尝尝。”江老招呼了姜莹莹一声。
辣得如出一辙，但怪的是缺了一股香味，让浓重的料头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姜莹莹辣得直吸气，摆手说不敢再吃。
“你这水平不太稳定啊。”江老犹有所指地看了眼王师傅。
然后把送到评委台上那一份端下来，一样样把香料挑出来。
越挑，王师傅的脸色就越不好。
“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他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了，大声喊道：“黑幕！黑幕！明明这女人做得没我好，你们身为评委，为了让她晋级，还故意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