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小兔子吗？我给你画一个好不好？”
姜莹莹声音软软的，很快就安抚下来了孩子的情绪。
“那……那好哦。”孩子停止了哭泣，摸着自己瘪瘪的肚子。
娘说今天可以吃不要钱的饭，让她昨晚少吃点，她饿到刚刚实在受不了了。
“你叫什么名？”姜莹莹见有效果，继续道。
“我，我叫王燕。”
“小燕子啊，那我再给你画个燕子好不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姑娘脾气倒还好。”
楚威坐在不远处的一桌上，他这桌都是比赛时的评委，众人都认识姜莹莹。
他们也被那孩子哭得心烦，不过碍于身份，没说出口罢了。
“不止脾气好呢，我师父喜欢她喜欢得不行，过几天就要收半徒了。”楚威摇头失笑，状似无意地提起。
“什么？我师兄那人，居然还肯收半徒？”女评委惊讶道：“他不是一直说不收不专心学艺的徒弟么？这下是宁可打破底线，也要把人收进门里？”
然后看着姜莹莹感慨道：“这姑娘，治我师兄有一手，我回头要跟她取取经，免得哪天被我师兄给气出病来。”
“瞧您说的，我师父哪敢真气您。”楚威接道，顶着众人似笑非笑的眼神，面不改色。
“看来，你也挺欣赏这姜莹莹的？”有人调侃地问道。
按理说，半师不是正式收徒，楚威没必要提议跟他们提起，眼下却主动把消息透了出来，恐怕不仅是江老的意思，他自己也不排斥。
“没什么不好，了结师父一大心愿。”楚威耸了耸肩。
“我师父的意思，虽然是半师，但他是把人当亲徒弟看的，托我给诸位捎个口信，平时能关照到的，就多多关照些。”
“哎呦，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女评委兴致勃勃道：“我一眼就瞧上这院子了，听说还能住吧？我师兄收她做徒弟，我也是她师姑了，白住两天说得过去吧？”
“我师父应该挺乐意的。”楚威笑了，补充道：“您几位也是，我师父都时常念着，许久没有机会聚一聚了……”
这话说得隐晦，但在场都是人精，一下就听出来了。
这是想让他们住几天，给姜莹莹撑个腰，做个脸面。
于是有人点头称是，有人说要考虑考虑。
楚威也没多问，在场都是老前辈了，他没道理强求。
而姜莹莹那边，刘春花已经拿来了熬好的糖浆，和一张干净的铁板。
“先画燕子，还是先画小兔子？”
姜莹莹拿着小勺，试了试浓稠。
“想要燕子……”王燕眨巴着眼睛。
“那你站远点啊，别烫到你了。”姜莹莹点点头，手上慢慢在空中画起来。
晶莹的糖浆落在铁板上，慢慢凝固成型，醇厚的麦芽香气让空气都微微发甜，让人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跑过每个街头巷尾，都能闻到甜香。
“好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