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等我?
赵施姬的心一颤,她自甘堕落,自暴自弃,他还在等她?
她拖着虚浮的脚步离开,自此芳心彻底大乱了。
阿叶旁听了整个过程,不悦道:“姐姐,你怎么还想着帮她啊?”
这些王八犊子,就该烂死在落扇村里,她暗里啐骂。
赵福媃笑道:“大概是血缘关系使然,不过他们这次的骚操作,也让我和他们离了心。”
此举的善意,可以说是举手之劳,于自身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至于赵施姬肯不肯割舍下薛大徐,全凭她做主了。
说起薛大徐也真是个渣男,成婚这么多年,愣是没碰赵施姬一根头发。
该说他对亡妻忠诚好,还是说他没用好呢?
薛婶看见赵施姬回来,连忙上前问:“怎样?福媃还生气吗?你一定要哄好她,好好地道歉,必要时记得磕头认错。”
如今赵福媃是孺人,如果把她哄好,再求她把他们一家带去京城,以后他们也是上等人。
薛婶想着小女儿还没出嫁,到时求福媃找个好人家,甚至可以求她给女儿找个皇室中人……
那他们薛家也是皇亲国戚了,一想到这,薛婶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赵施姬厌恶地看了薛婶一眼,道:“这次我和福匝真的伤了她的心,她应该不会轻易原谅我们了。”
闻言,薛婶怒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没用的东西!你跪地磕头啊,你撒泼打滚啊,你们是亲姐妹,她怎么能不原谅你?”
此举,让一直忍耐的赵施姬爆发,吼道:“都怪你!谁让你贪心,非要抢她的新房子,还连带拖累我。”
“什么?!你竟敢跟婆婆这么说话,反了你!不能生蛋的母鸡,看我不打死你……”
薛婶上前撕扯赵施姬的衣服和头发,动静很大,把周围的邻居都引了过来。
珍哥儿从屋里出来,拍着手道:“好玩好玩,奶奶,快把后娘打死。”
薛婶道:“珍哥儿,不要走太近,以免这个疯婆子误伤你,奶奶一定打死这个贱蹄子给你看。”
反正赵施姬哄不好赵福媃了,薛婶没了后顾之忧,这个讨人厌的儿媳,她就算打死了,也不会有人吭声。
有的邻居偷偷跑去告诉赵福媃,再怎么说也是有血缘的关系,怎么会不管呢?
赵福媃收到消息后,带着何叔就去了薛婶家。
婆媳二人还是撕扯在一起,围观的村民很多,却没人敢上前去分开。
大家都清楚薛婶的为人,敢多管闲事,她铁定会报复。
赵福媃第一次见姐姐发了疯一样去反击,心里有些宽慰,早这样态度强硬,哪里会吃这么多苦头呢?
“叔,去把她们分开吧。”
“唉,福媃丫头啊,自从认识你,我才能见识这么多奇葩事,真是奇迹啊。”何叔笑道。
军中可没有这么精彩的戏码看,他有些不舍地上前去分开两人。
薛婶见来人是何叔,立马委屈巴巴地道:“老何,你看这个泼妇,把我的脖子都抓破了,你看看嘛……”
她身体靠近何叔,微微地仰起脖子,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少女才有的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