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徽介凝了神情,道:“我从来没想过当不当的问题,以前只是觉得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当而已。”
赵福媃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推脱?”
尚徽介认真道:“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羁系在皇宫之中,你喜欢自由,倘若我接受父皇的册封,势必要失去你。”
他知道赵福媃最多只能接受当个王妃,这样一来,尚在皇宫之外生活,也算是自由。
但他若是将来的天子,赵福媃会愿意当一辈子只能在皇宫里生活的皇后吗?
想也知道,她不会喜欢这种束缚。
他也不喜欢。
赵福媃只觉心口被填满阳光,以至于全身有种慵懒的幸福感,只想就这样倚靠在尚徽介的怀中。
尚徽介接着道:“何况皇叔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福媃从他怀中出来,脸上起了些绯红:“罢了,这些左右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尚徽介急了,道:“你别这样冷淡对我啊,至少跟我多说说话,真的,你说什么都可以。”
他知道言尽于此,赵福媃肯定会把他赶回去。
虽然广平王府就在隔壁。
但他就是想和她多待会儿。
赵福媃低语叹道:“那我问你,皇上的身体如何了?”
说起皇上,就莫名的内疚,毕竟是因为他们这一闹,他才忽如其来的倒下了。
尚徽介道:“没事,父皇就是气虚,没有食欲罢了。”
赵福媃道:“为何不让何叔去瞧瞧?”
尚徽介:“何叔是民间大夫,父皇只信奉医学苑的御医,是不可能接受何叔去看诊的。”
赵福媃:“这样啊……”
二人沉寂了一阵,气氛莫名陷入尴尬之中。
赵福媃有些不适,因为尚徽介一直在用炽烈的眼神看着她。
如此肆无忌惮的宠爱,真是过于暧昧的让人羞到想死。
但尚徽介才不管她怎样想,爱一个人干嘛要隐忍?
“那个……”赵福媃终于出口,“你有空进宫的话,顺便问问皇上和娘娘喜欢吃什么,我给他们做点吧。”
尚徽介终于收回了眼光,道:“好。”
只是到晚上,宫里便出事了。
赵福媃起夜时,听到广平王府有动静,遂出门去查看。
只见王府外停了一辆马车,车前站着张忠德和一脸焦急的尚贤。
尚贤也看到她了,随口道:“这么晚了,还没睡呢?正好,一起进宫去吧。”
赵福媃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忙问:“宫中发生何事了?”
恰巧尚徽介从府里匆忙赶出来,听到他们谈话后,道:“父皇昏迷不醒了。”
闻言,所有人皆是一脸的凝重。
赵福媃道:“先等等,我回去带上香香。”
“福媃,别带香香了,何必让她来回奔波。张忠德,你去一趟许府,让筝儿过来照顾香香。”
尚徽介吩咐完后,便扶着赵福媃上了马车,道:“走吧。”
一路上,所有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尚徽介紧紧地握着赵福媃的手,手心里全是汗,也表明他心里有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