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听完后,不由得感慨:“真浪漫!若你没有娶我,兴许与她就是一桩良缘。”
“啧!”尚贤闻言作势要敲一下她的脑袋,但又不舍得真敲,只好放下手来。
他握着她的手,道:“当时,庞渝才八九岁,我已是成年男子,与她又怎么会有瓜葛?你真能想。”
筝儿突然想到什么,道:“虽说知道仰慕你的女子很多,但你怎么就偏偏娶我?我与你相识没发生过什么感人肺腑之事啊。”
尚贤笑了出来,道:“你小说话本看多了吧,娶你还非要发生点事是吗?”
“那当然了,事到如今,我有时候还是恍惚的,你怎么就娶了我呢?为什么娶我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说到这里,筝儿又想起其他,鼻子一酸,眼泪便簌簌的掉。
尚贤无奈极了:“你这是做什么?又矫情了是不是?还是有话要问我?”
筝儿抽泣道:“我确实有事想问你,但又不敢……”
尚贤多少猜到几分,叹道:“有什么好忌惮的,你想问什么便问啊。”
“真的?”
“是,我们都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天我在你的书房发现一幅画像,画像上的人穿着凤袍,想必是逝去的王妃姐姐吧。”
“是,你介意我还收着她的画像?”
“怎么会?你与她是少时夫妻,这情分是任何人都不能及的,我从来没嫉妒过她,你也无须忘记她。”
“那你介意什么?筝儿,我心里确实有她的位置,但如今我是全心全意的爱你,余生也只宠爱你一人。”
“我知道。”筝儿知道他会做到,可是她在意的是别的事情,“我发现画中人与我有七八分相似,你……是把我当作王妃姐姐的替身了?”
“没有。”尚贤随即否认,尔后笑道,“当时在花楼发现你的时候,你整日化着大红妆,与她一点也不相似,若我真的把你当作是替身,又怎么会将你塞给阿介?”
他缓了缓,继续道:“至于相似之处,我倒不觉得,她好动,喜欢耍大刀,狰狞起来跟个汉子一样。”
说到这里,尚贤露出笑容来,满眼都是光。
筝儿莫名难过,并不是妒忌,而是心疼他们之间不能白头偕老,尔后又在想:我们能一直到白头吗?
尚贤还在说着:“你好静,也耍不动几十斤重的大刀,她有她的好,你也有你的好,不分上下。”
筝儿拂过异样的情绪,道:“我知道,我与王妃姐姐性子不同,所以你忽视我与她长得相似这件事。”
尚贤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
筝儿摇头道:“没有。好了,不说这个了,听庞小姐的意思,她似乎非你不嫁了。”
尚贤道:“那只是她的意思,皇兄既然没与我提过此事,自然是知道我不会答应,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筝儿微微点头:“扶我回去休息吧。”
马上要八个月了,听何叔说,她随时有早产的可能,所有人都紧张得很。
尚贤扶着她回去,府里的积雪开始融化了,整条道路都湿漉漉的,枯木被吹得吱吱作响,一阵风飘过,有股兰花香的味道。
尚贤惊异地开口:“怎么会有兰花香的味道?好熟悉!”
筝儿闻言,认真地闻了闻,还是什么都没闻到:“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