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焚情有些薄怒,“你知外室,是什么意味么?”
“我当然知道。”徐誉司害死她之前,除了和云安乐苟且,还在外面养了三四位外室。他与那些人互称夫妻,她孩儿刚死没几月,他便抬了那肚子滚圆的外室进了门。
做过正头娘子,她知道外室于正室是何种羞辱,也明白外室多不被盛京正经娘子们待见。可她若做了李焚情的妾室,她便要离开爹娘进祯王府后宅,那她死去的孩子,她的仇,她怎么报?
“李焚情,你看得出来,我这家里面上一片和睦,亲戚姊妹实际都居心叵测。我那个五姐姐和她阿娘,不知从哪里知道我们二房有一笔暗财,天天惦记着算计我来得到那些东西。现在我是布置打点好做了假象,好让所有人以为东西都没了。可一个屋檐见了那么多回面的亲戚,对此又能信多久?”
云深瑶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做外室,是,名声是不好听,可能让我保护我爹娘,保他们平安。”
稍默,云深瑶奇怪道:“说来你又不亏,与我合作,有了钱又有了色,我都没怨愤不懑,你倒和我生气?”
倘若他那日没带着她上登云台,他当然不气。
李焚情话到嘴边,缓缓一转:“你若为妃为妾,我让你住回云府。”
“哪有出嫁的女儿天天蹲在婆家的道理。”云深瑶失笑,存着心逗李焚情,“如此关心我做外室名声不好听——怎么,数年间没见几回面,今日细细看了,知道我好看,忘了你那白月光,凡心动了?”
明知自己有极大概率是李焚情白月光的云深瑶抚了抚自己的脸,“也是,毕竟我这脸倾国倾城。我记得那个有名的状元,还给我画了副画是不是,叫什么……”
孤城狗腿道:“《风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