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两字云安乐说得有些不情不愿,摆明了和她前世一样,是想利用这桩婚事拿到她二房的滔天巨富。
一想起前世,云深瑶的心仿佛灌了铁一般沉重。想起她那溺水而亡的孩子竟然是被他们活活淹死……
云深瑶定了定神,道:“可我是失了清白的,叔父愿意帮助那徐公子,想必徐公子一定是有过人之才,来日当个状元郎也大有可能,要是如此,岂不是委屈了他……”
“不会不会,郎君……徐公子人很好,要是听说了你的苦衷,一定会帮助你。”云安乐打包票,“你要决定了,我今日就走一趟。”
云深瑶思索了许久,慢慢点了点头。
云深瑶立刻道:“那,你写一封信,我帮你带到他那儿。”
“也好,毕竟是我求他。”云深瑶着杜雀拿来纸笔,捏起笔杆的时候却手一抖,露出痛色。
杜雀忙紧张:“小姐是伤又疼了?”见云深瑶点头,她拿来暖炉,又取来药膏为云深瑶涂上,和云安乐解释,“小姐前几日被大火烧的伤到现在没好,这几日又遭了冻疮,做什么都难受,若不然……杜雀代劳吧?”
云安乐想到杜雀那狗爬一样的字,讪笑道:“我来吧,只是恐怕还是要你一样信物,随着信一道送过去。”
“拿这个好了。”云深瑶把桌子上的金钗递过去,又强撑着在纸上写了邀徐誉司来云伯府的两句话,“也请姐姐叮嘱他,过几日祖母寿辰,爹娘都会回来,请他到时候到场,商议后,再见祯王。”
云安乐也想着几日后的老夫人大寿找徐誉司来,可云深瑶如今主动邀请,那便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