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二房的嫡长女,自然是要拿出嫡长女的风范来。
云红涨红了脸,此刻她哑口无言,在李焚情面前,更是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她低着头,快步走开,心中的恨意也积累得更深。
云深瑶也把杜雀打发走,同李焚情到不远处的凉亭小坐。
凉亭四周都是遮上了帷幔,随风飘动,隐约看到两个人影。
婢女送来一壶热茶,和两个小的暖炉,供两人取暖。
不过就算是在这种严寒的天气,只要有心仪之人相伴,便不会觉得寒冷。
云深瑶微微抿了一口热茶,莞尔一笑,“今日叔父可没在府上,不知祯王所来何意?”
“那本王便是不能来找你了?”
“怎敢?若是祯王想来,随时都可以。”云深瑶的唇微微勾起,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坏话,“不过,祯王来得这样勤,就不怕府上的人多说什么?”
李焚情倒是也不吃她这一套,“我来看我夫人,为何要在意旁人的闲话?”
云深瑶的脸羞红,眼睛瞥向四下,“祯王莫要乱说!”
“本王来,是想问你一件要事。”
云深瑶抬抬眼,继而听李焚情说道:“你前些日子说过的罂粟花,本王派人查找了安南国与盛京的贸易往来,并无收获。”
她欲要倒茶的手微微停留在半空,纤细的手指动了动。
她也觉得不足为奇,这种罂粟花堪比毒药,怎么可能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正常的贸易往来上?
“不着急,总归是会出现的。”
云深瑶不慌不忙地回答。
前世她只知道李焚情因食用罂粟花发疯致死,可并不这毒是何时所下。
如今边境出现悍匪,能够前往降伏的,也就只有李焚情,只能说现在还不是时机。
李焚情见她了如指掌的模样,怎可能相信她那日的话是真的?
再次与她见面时,李焚情说不出的一种感觉。
眼前这个看似稚嫩,天真无邪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的隐忍。
而她苦心经营的这一切,也不知背负了多少的仇恨。
不过,既然她愿意,他就乐意奉陪!
琦乐院。
云安乐慵懒地坐在躺椅上,手中抱着暖炉,太阳光线垂直地照射下来,她越发得想要睡觉。
婢子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进来,让云安乐颇为不满。
她微微睁开双眼,不悦地看向旁边的婢女香凝,“何事这么慌张?”
香凝使劲咽了口唾沫,慌乱开口,“小姐,刚才奴婢在院内听到八小姐和云红在争吵,还大发雷霆,要迁怒于两个婢女,多半是因为云红小姐说八小姐做祯王外室一事,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
婢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安乐强行打断。
“慌什么!”云安乐起身,幽幽地开口,“这事是从云红口中说出来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香凝知错地低着头,“奴婢知道了。”
她的丹凤眼眯了眯,低声询问,“板桥巷的那个废物怎么样了?”
“回小姐,现在勉强能动,但还是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