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拂,一阵凉意袭来,也是吹不散前院其乐融融的氛围。
前世,这样温馨的一幕,是云深瑶最为渴望的,可现在,唾手可得。
“你阿娘为了这些菜可是没少忙活,瑶儿,你要多吃一点!”
云深瑶满是撒娇的口吻,摸着自己愈发圆润的脸蛋,“爹爹,您都不知道女儿胖了多少,这些可都是阿娘喂出来的!”
“少贫了,胖点儿有什么不好?”尤氏宠溺地捏着云深瑶的脸蛋,笑语盈盈,特别和蔼。
“是是是,阿娘说得什么都对!”
晚饭快结束的时候,云山水的面容忽然沉下来。
他这几日越想越不对劲,这才开口询问云深瑶。
“瑶儿,你和那个裴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云深瑶歪了歪头,“爹爹,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尤氏在旁边冷不丁地开口,“还不是因为那幅画,他收的心不安。”
云山水点点头,“裴霂安说到底是皇亲国戚,与皇室沾着血亲,我和你阿娘也不盼着你能嫁入高门,只希望你这一生平平安安,如愿以偿,皇室的争斗。不像是云伯府内的打打闹闹,保不准闹到皇上面前,是要掉脑袋的!”
云山水说出自己的担忧,长叹了一口气,“我看裴公子的态度倒是真诚,交个朋友倒是好的,若是其他的,就算了。”
云深瑶苦笑,“爹爹,我自知他的身份,与他接触自然是有分寸的,您和阿娘就别给我操心了!”
晚饭后,云深瑶便回去韶华院歇着。
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屋顶上有瓦片松动的声音,警惕地睁开双眼。
云深瑶没有任何犹豫,起身下床,拿起枕头下面一直藏着的匕首放在怀中,打开房门前去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真的有人夜闯云伯府。
那个黑衣人就站在她的院内,看身形,像是个女子。
“你是何人?”
“云小姐难道不记得我了?”
听声音,云深瑶只能猜出个七八分。
等那人摘下面罩,她才认出来,那是清瑶姑娘的贴身婢女芳华。
不等云深瑶再次开口,芳华闪身走过来,低声在云深瑶耳边说了一句,“我家主人约云小姐一见。”
云深瑶将怀中的匕首藏得更深,眸光一亮,“清瑶姑娘可是想通了?”
“这个,我家主人自会告知你,三日后,醉仙居,午时。”
隔壁的绮乐院,云安乐面容憔悴地躺在床上。
多亏是请了大夫来瞧,不然她的脚可就真的毁在沈平熹手上。
什么骨头错位,就是脚扭伤了,沈平熹那一下,硬是把骨头给她掰错了位,外加上红肿,整条腿都动弹不得。
门外,香凝没大没小地跑进来,神情慌张,气喘吁吁。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云安乐睥睨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地口吻,“又发生了何时?”
“小姐,奴婢刚才去倒水,恰好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屋顶飞过去,朝着八小姐的院子跑去!”
云安乐一下子来了精神,“你可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