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真是细作?”秦四震惊,他虽然日日抓细作,可更多时候,都是拿这个做借口,敲诈勒索,欺压百姓。此时遇到真细作,秦四瞬间就怂了。
聂雨彤见他不听话,又是一针扎在他身上,秦四再次经历剥皮抽筋般的痛苦,嘴里呜呜求饶。
聂雨彤这才拔针,冷冷质问:“说,辽城目前到底多少兵力?”
“十万。”秦四刚说完,就看到聂雨彤拿起针,顿时吓的说实话:“三万,只有三万兵力,这还包括记录在册的民兵。”
“除去民兵,还有多少?”
“这.....这恐怕,不足一万。”
聂雨彤听见,笑了。
堂堂兵家重地,一万兵力都不到,若不是这里寒冷难耐,早就被人侵吞了吧?
然而兵部每年的军饷,却是按照三万军士发的,可见这里吃空饷的情况多严重。
“县令参与吃空饷了吗?”聂雨彤又问。
秦四有些诧异,怎么又问起这个,但他不敢犹豫,忙道:“这里当官的,哪个不吃空饷,不吃就得死。”
聂雨彤笑着点头:“说的是,军饷的账册在哪里?”
“这我哪知道,我......”秦四刚想狡辩,聂雨彤便又给了他一针。秦四顿时昏迷,不省人事。
趁着夜色,有人敲门。“小姐,是我。”
王觅得到回应,推门进来,看到昏迷的秦四,低声道:“让您说对了,账册真在厨房里。”
说着,又看秦四:“您既然知道了,为何还多此一举,自己单独审问他?”
聂雨彤笑笑,“自然是为了让他相信,辽城里进了朝廷的人。”
说着,拔刀割断秦四的喉咙,让他断气。
王觅不解:“小姐不是要让他相信吗,为何又杀了他?”
聂雨彤笑道:“不,我是要让县令相信。”
第二日,蒋县令得知自己的子侄秦四被人杀害,惊的说不出话来:“混账东西,你家老爷一身本事,怎么会被人害死?”
下人不敢隐瞒,当即将秦四昨日做的一切,都说出来。“大人,您可要给我们老爷做主啊,昨日那女的,肯定是细作。”
蒋县令听了,却惊慌直奔秦家,当他翻遍全部,依旧不见账册,就知道不好了。
王觅把消息告知聂雨彤,满心狐疑:“小姐,您这么做,图什么?”
聂雨彤笑盈盈,看着山下的军营道:“我要给殿下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机会不是等来的,是自己去创造的。
一无所有的三皇子,最快速在这里立足的办法,就是办成别人办不到的事,彻底掌握辽城的兵权。
聂雨彤带着王觅在街上看似漫无目的的闲逛,直绕着城中闹市溜达了一大圈,王觅才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这闲逛又是为何。”
聂雨彤微微一笑道,“你觉得我们是在闲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