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加强戒备,有用吗?”聂雨彤的脸上带了一丝嘲弄的神色。
朱波控制不住地瘫倒在地颤抖着想后退躲开,聂雨彤却也似乎只是想戏弄他一下,没有更加逼近,而是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要自作聪明,如果你以为这么点人手便能防住我,那你也可以继续试试。”
嗖的一根银针便钉到了朱波的食指与中指之间却未伤他,但其力道之大竟是已经扎进了地面。再抬头,人又已经不见了。
朱波酒已被吓醒了大半,恼羞成怒道,“从明天起守卫兵力再加一倍,我就真不信了堂堂朝廷命官的府邸能让一个小毛贼来去自如。”
当第二夜,聂雨彤再次一脸嘲笑的站在他的卧房之内时,朱波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你你你,你别过来。”
聂雨彤却也不急,只是缓缓的将银针伸到他的面前,慢慢的画了画圈,几乎要扎到朱波的眼睛上,“莫非你还心怀侥幸?”
朱波已是退无可退,身下土地已是湿了一片,竟是跪在地上砰砰的给聂雨彤磕起了头,“大爷饶小官一命,最后一晚,真的最后一晚。”
再抬头,又是那人神出鬼没来去无风。
翌日,听闻向来一毛不拔的府尹朱波在街上广开粥铺到处施粥,同时让手下士兵去一些特别贫困的农户家中做统计,竟是多多少少发了些银子,据说还是从朱波的私人小金库中扣出的一份,百姓都大为震惊,不知是哪来的神仙施了法。
任志也来聂雨彤的住处和她讲了这件事,并试探性的问道,“这件事,莫不是聂小姐做的?”
聂雨彤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笑着说,“你今日来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任志连忙点头,“不瞒小姐,其实是院里的兄弟们,想见您一面。”
聂雨彤面上闪过一丝疑虑。
这些日子自己忙于其他事,确实是把之前承诺的第二波银子给忘记了,莫不是他们嫌之前的银子少了,还惦记着?
聂雨彤诧异的抬起头看了任志一眼,微微的皱起了秀眉,“说好的第二批银子,我一定说到做到,不会亏了你们的......”
“不不不。”
任志还未等聂雨彤说完便急急的开口打断了她,迎着聂雨彤狐疑的眼光,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露出几分憨厚老实的笑。
“院子里的兄弟听到朱波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竟然也肯外出施粥,发放银子,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把朱波治的服服帖帖,对您十分的敬仰,十分想见您一面呢。”说着他抬起头忐忑看着聂雨彤。
“不知道小姐您赏不赏脸,肯不肯让兄弟们见上一见?”
聂雨彤这才了然,脸色放松了下来,心想原来不是来讨债的,对于这帮兄弟还未曾见过,若是能收为己用,岂不也是一桩美事。
她轻启樱唇笑道,“自然是肯的,那朱波在本地为祸一方,实在是可恶至极,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谈不上敬仰,不过是一粗鄙草妇,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任先生带我过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