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芹额头的冷汗将碎发全部打湿了,樱桃小口微微喘着气,她开口说道:“是诸葛白,是诸葛白让我这么做的,他说他会娶我的,让我做他的正房娘子。”眼中带着一抹痴色。
聂雨彤嘴角带了一丝嘲讽,“原来不过是一区区正房娘子的名号就把你收买走了,好,那我便从了你,滚吧。”
芹芹双眼喜出望外,终于可以去找诸葛白了,想着她便不顾手上伤口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看着芹芹的身影,聂雨彤不禁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了十两白银递到了阿财手中。
阿财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小姐,这这这,无功不受禄,小姐给我银子做何?”
聂雨彤笑了“你找出叛徒有功,这是你应得的,好好收着吧。”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只剩下阿财一人还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聂雨彤离去的身影。
回到房中,聂雨彤观察了下四周,见到并没有可疑的人,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夜行衣换上了,如同一只黑猫一般悄悄的隐入了夜色中。
既然诸葛白掳走了王觅,在这里,他想必也没有地方安置王觅,只能在军营中。
想到这里她悄悄的潜入军营当中,已经去了多次,早已经对军营熟门熟路,很快就找到了诸葛白的营帐。
她悄悄躲在营帐外,透过营帐的细缝看到了营帐中的场景。
果然王觅就在营帐中,而诸葛白正拿着一条细鞭在提审王觅。
诸葛白手持细鞭,脸色阴险,一鞭子抽打在王觅身上便是一道肉眼可见的血痕,“银针杀手是不是你?”
王觅冷冷看他一眼,一言不发。
诸葛白看着王觅的脸色一瞬间气急攻心,又是一鞭子便甩了上去。
王将军那日被伤,聂雨彤医治过后便回去了。
诸葛白怀疑聂雨彤不怀好心,怕她不是真心医治,于是又派了军医来把脉检查,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伤口愈合的也很好,这才让他对聂雨彤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暂时不追究。
王将军身体虽渐渐康复,但是镇安侯交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对于银针杀手绝对不能姑息,于是便托诸葛白对此事继续进行追查。
银针杀手一日不除,诸葛白心中也不痛快,想到聂雨彤既然是个医师,但是惯用银针,那刺客就有可能是医师。
为了排除这个可能性,于是诸葛白就将全城用银针的医师全都抓了过来挨个审问。
而这个王觅便是其中最为可疑的一个,问什么都不说,而且与聂雨彤在同一医馆,更加大了他的嫌疑,诸葛白认定了这个王觅便是银针杀手。
“呵,真是死鸭子嘴硬,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不肯开口。”诸葛白看向身后,烙铁正在火中熠熠生辉,泛着邪恶的光芒。
他看着烙铁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脸“好,不肯说是吧,那我便让你尝尝这个烙铁是什么滋味,看你说不说。”
说着将在炭灰中的烙铁提了起来,邪笑着向王觅走了过去。
王觅本就被各种刑罚走了一遭,现在身体十分虚弱,看着那块烙铁,他额头上不禁落下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