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手忙脚乱的将炙烤消毒后的银针递给聂雨彤,聂雨彤又继续说道:“现在,用消过毒的小刀在沈家主手腕上划一刀,不然会影响毒素排出。”
尹文急忙又将小刀进行消毒,准确无误的在沈平阳手腕上留出一道伤口,黑色的血液慢慢留了出来,滴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铜盆中,慢慢汇聚。
聂雨彤紧紧的盯着手腕上的血液,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又将一根银针扎入了沈平阳体内。
直到手腕处的黑色血液留了个干净,聂雨彤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些黑色血液排出,说明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差将五脏六腑再重新施针,看一遍有没有残余的毒素,配以养身的药草吃下去便能痊愈了。
她揉了揉眉心,施针确实真的很耗神,聂雨彤又重新屏气凝神,将五脏六腑又重新施了一遍银针,看到银针底部的黑色痕迹全部消除,这才放下心来。
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沈平阳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出了一口黑色的淤血,清醒了过来,可以看出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脸色还是很苍白,但是却有精神了,还是需要再休息一番。
尹文一番手忙脚乱下来,也是累的一头热汗,看到沈平阳醒了过来,他眼睛都要放出光来,他崇拜的看向了聂雨彤,“小姐神医啊,竟然这么厉害。”说着便朝着聂雨彤的方向跪了下来。
“小姐这么厉害,小人实在是十分敬仰,不知道小姐能不能收我为徒,我保证我肯定会十分勤奋的。”尹文脸色激动的望着聂雨彤。
聂雨彤好不容易停下了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尹文便跪在面前来了这么一出,她可是没忘记之前尹文是怎么夸夸其谈的。
她咽下口中的茶水,语气不咸不淡,“还是算了罢,我不收你这样的徒弟,我还是劝你啊,以后少吹两句牛,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放大话。”
沈朱砂看到沈平阳醒了过来,急忙就扑到了沈平阳的床榻前,看着沈平阳无事之后才转身看向了聂雨彤。
脸色十分愧疚,脸蛋羞红,“聂小姐,是我错怪你了,多谢聂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的肯救家父。”
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从怀中摸了半晌找到了一张薄纸递到了聂雨彤手上,聂雨彤疑惑的打开,没想到却是一张房契。
“聂小姐,这是我名下的一家胭脂坊,女儿家闲来无事便想着弄来玩玩,如今聂小姐不计前嫌医好了我父亲,朱砂无以为报,只有着一点小小的薄礼,还望姑娘笑纳了。”
聂雨彤脸色有些惊讶,看着手中的房契脸色慎重了起来,谁人不知道彩云居是这辽城第一胭脂铺,“沈小姐,这太贵重了。”
沈朱砂却笑了起来,“那又哪能有我爹爹的命重要,小姐不必拘束,收着便是。”聂雨彤思索了片刻,这才将这张房契庄重的收到了怀中。
沈平阳在沈青衣口中已经完全了解了前因后果,他慢慢的将事情梳理了一遍,“我才发了高烧,聂小姐医治过后,便又中了七日枯,显然我这个病来的是有些莫名其妙,而又那么巧,刚好就有人来传消息给青衣,说王将军中的毒与我一样”
“这事情很简单,明明就是想要诬陷聂小姐而已。”沈平阳脸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