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轻发落(1 / 2)

第二天一早,徐洋一面让妻子陪着母亲,一面收拾了些银票细软包好了装到一个小匣子内,交给妻子妥善保管,而后命人套车,装点行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命人打开庄门。

他把剩下的弟子召集到一起说:“如今徐家帮遭遇灭顶之灾,已无力回天,我等且不能自保,又岂敢强留诸位?今日之后便再也没有徐家帮了,大家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各自高飞吧。”说着看看各位师兄弟。

弟子们面面相觑,有的说:“师门有难,我等岂能弃之不管?况且师父至今下落不明,无人对证,倒便宜了那薛贼!”

有人说:“我们徐家帮受此不白之冤,不辨清楚,就算走了也没什么光彩,倒不如留下来与师弟共患难!”

徐洋摆摆手说:“不必!今天之后,我便把这庄子暂时关了,诸位就算留下,也不过守着个空院子。不过有句肺腑之言,弟不得不讲。我们徐家帮也曾是赫赫有名,在江湖上也算响当当的门派,诸位在此学艺,虽未出师,但也可以行走江湖了。如今家父摊了官司,名声受损,但徐家的武功却毫不褪色。诸位倒不必留下,倘若还念旧情,只要日后不说徐家一句坏话,弟便感激涕零了。”说着向师兄弟们躬身行礼。

大家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集体面向徐洋,就当是对着师父行了跪礼,徐洋又还了礼,而后让大家起身。弟子中也有不少重情的,洒泪的洒泪,呜咽的呜咽,但也有暗中庆幸自喜的,纷纷攘攘也就散了。

徐洋解散了弟子,又将父亲的那些姬妾都遣散了。刹时间,徐家帮的庄园里就像煮沸的开水锅一样混乱,哭的哭,喊的喊,有慌忙收拾行李的,有趁机偷拿东西的,有为了争抢宝贝而破口大骂的,有替师父愤愤不平的,也有只想明哲保身的,简直就像兵临城下的城中百姓一般。

徐洋吩咐几个贴心家人留下照料母亲和妻子,自己则去城里的店铺结算歇业。至于他家的银庄,因为名声臭了,主顾们便纷纷拿票据前来兑钱,柜上一时间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而主顾们却不依不饶,围堵在银庄外吵吵嚷嚷,恨不得把掌柜的和伙计都揪出来痛打一顿。

徐洋见状,便让人把家里库存的银子全部取出,按票证返还主顾。等一切事情都办完了,回家时差不多张灯了,于是就陪母亲妻子吃了饭,又等了一会,等到全黑了,便送她们从后门上了车。徐老太太只以为儿子随后便到,倒不是很伤心,而徐娘子却知道这是诀别,所以特别难受,但碍于婆婆只能强忍了。夫妻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徐洋向母亲拜别,就让她们赶紧趁夜离开了。

徐洋站在那里,久久地凝望着那辆马车,直到完全消失在夜幕中仍不舍离去。他万念俱灰地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里,静静地坐了一夜,早上早早地洗漱完毕,穿了件干净衣服,便前往县衙。

若河县知县上了堂,知道他是徐疆的儿子,不禁有些惊讶,但还要故作威严地问道:“下面所跪何人?”

徐洋向上跪禀道:“小人徐洋,乃朝廷通缉要犯徐疆之子。”

知县问:“所来何事?”

徐洋说:“小人特来投死。”

知县听了,更为惊讶,问道:“为何?”

徐洋说:“家父犯下死罪,却一直下落不明,朝廷始终无法完案,知县相公也会因此受到牵累,小人身为人子,父债子偿,愿来替死,以消旷怨。”

知县见他是个忠义之士,又是青年才俊,心里既佩服又怜惜,便说:“君行孝子之事,不可以文法相拘,但事干人命,须请详上司为主,本县未可擅便,且召保候详。”

徐洋还想说什么,这时师爷在一旁朝知县使眼色,知县明白了,便暂时退到后堂。原来,因为薛诚徐疆的案子,有位按察使姚大人特意从州府过来,此刻正在县衙,听到有人投案,便在后堂听着,见徐洋年纪轻轻,竟如此笃礼重情,怕判他重了,便赶紧让师爷把知县叫下来。

此时,县衙门外也有人围观了,看到徐洋忠义,便喊声连天,大家也为他捏着一把汗,生怕衙门判得不公。

杨知县转下堂来,向上司行礼,那按察使便将自己的意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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