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果果照顾两个伤员,倒不觉得很累,就是觉得心烦,因为那两个人就跟喂了一窝端的耗子药似的,从早到折腾到晚,把黄果果给烦的,恨不得扇他俩几个大耳光。
这期间,黄果果说得最多的就是:“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吵了?”而后就是:“两个大男人,一个是武林盟主,一个是天下第一,结果两个加一块还打不过人家一个大理寺卿,还好意思在这吹牛呢?丢不丢人啊?”
容华城被弄得很不好意思,但柳晨晚可不往心里去,而是继续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小元夕,哥哥的伤口一直好疼啊,也没人管,也没人问,哥哥真得好可怜啊。”
说得多了,黄果果也不当回事了,而容华城则听得不耐烦,于是忍不住在一旁拆台说:“明明自己就能治愈的外伤,还在这儿卖可怜!”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掌拍死你?”柳晨晚说着抬起手瞪着容华城。
黄果果使劲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说道:“别闹了,都给我老实待着!谁也不许不乖啊!”说着朝柳晨晚晃晃小拳头,而后叹了口气,揉着肚子说:“我现在好饿啊,心里还好烦,你们俩又哔哔哔哔地吵个不停,唉!我可该怎么办啊?”
“小元夕,哥哥伤口真得好疼!哎呦,真得好疼啊!”柳晨晚按着肩膀靠在那里,一边喊一边悄悄瞄着黄果果。
黄果果说:“哥哥,好啦,你的伤又死不了人,倒是白衣哥哥,我们可怎么办啊?他伤得这么重,怎么办啊?不行啊,哥哥,你呀你,快过来帮白衣哥哥治伤吧!”
柳晨晚哼了一声,说:“我不会!”
容华城也冷笑一声说:“不劳大驾,我不需要!”
黄果果生气地站起来,将手里的一把小草扔在地上,卡着腰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少说一句行不行?被困在这里,没吃也没喝,还得照顾你们两个人类幼崽,我都快烦死了好吗?”
柳晨晚笑说:“谁是人类幼崽啊?”
“说的就是你!柳三岁!”
“官府不会放过我的。”
黄果果听了,惊讶地问:“我们会被通缉吗?”
容华城回答说:“他们专程来拿我,而我却逃走了,接下来,可想而知。”说完很失落地低下头,不由得皱起眉。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黄果果用手指着自己安慰着说。
柳晨晚冷笑,说:“可不是,大理寺的人看到我了,估计也会把我们仙真教算上。小元夕,你真是害死哥哥了!”
黄果果看看他,又看看容华城,问:“那我们怎么办啊?”说着托着腮坐到两个人中间。
“到城里去看看不就清楚了?”柳晨晚说着从腰间摸出一个细长条的竹竿,然后打开盖子,从里面挖了一点膏状的东西抹在黄果果的手腕上。
黄果果抬手闻了闻,问:“这是什么,好香!”
柳晨晚说:“是迷香啊,就是哥哥假扮成别人时用的那种。”
“抹这个干吗?”黄果果不解地问。
柳晨晚说:“小元夕不是说肚子饿,不是说这里缺吃少喝的吗?那咱们就到城里去,想干吗就干吗,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啊!”
黄果果收回手,说:“可是咱们可能已经被通缉了呀!”
柳晨晚说:“确切的说,是我和他,没有你!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你和我们在一起,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露脸的好!”说完拿眼瞅瞅容华城,说:“拿过来啊!”
容华城会错意,便将手腕递给他,而柳晨晚则狠狠把他推开,嫌恶地说:“我要你的香囊或玉佩,谁要你的手?恶心!”
容华城瞪了他一眼,而后解下自己的玉佩递给他,柳晨晚便又抽出一根竹竿,从里面蘸了些香膏涂抹在玉佩上,然后扔回给容华城说道:“身上涂了迷香,只要味道不散,旁人就认不出我们。”
黄果果可知道这香的厉害,不禁高兴地说:“哥哥,你怎么随身带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柳晨晚说:“我出门前都习惯多备些东西,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什么。”
黄果果听了,就坏笑着去摸柳晨晚的腰带,说:“还有没有什么宝贝啊?你都藏在哪了啊,我怎么看不出来?”
柳晨晚怕痒,笑着说:“没有啦,没有啦!”
容华城拿起自己的玉佩闻了闻,说:“这东西管用吗?”